Chapter 60

问为什么。

    “真想请你给我签个名。”贾思淼道。

    俞又暖哭出声，也大声吼回去，“那还不是因为你对我冷暴力？！过去的事情我根本记不起了，我连怎么错的都不知道。你就知道工作，工作，根本就不管我！”

    “就有理了！”俞又暖吼道。

    “慧姐，你出去吧。”左问沉着脸道。

    左问拎着俞又暖回到俞宅，将她抱入浴室用热水给她洗澡，出来时慧姐已经拿了解酒药来，俞又暖闭目靠在床头，死活不张嘴。

    两个女人到后来都不说话，各有各的心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一杯一杯地往嘴里倒着酒，左问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醉如烂泥似的俞又暖。

    两只疯了半晚上的野兽不得不爬起来换到对面的卧房去睡，而自开房事件爆发之后，俞又暖第一次睡了个囫囵觉。

    俞又暖道了一声“谢谢”，喝了一口果汁，味道还行。

    贾思淼摆摆手，“我可不是批判你，这人呐，都是说得容易，若非亲自经历，你怎么知道别人的生活里发生过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去judge？”

    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几乎不曾照面，明知情况不对，俞又暖却也无计可施，如今再贴上去说什么“清清白白”可就太打脸了。

    俞又暖看不懂贾思淼眼里那种兴奋和“崇拜”是怎么回事，怔忪中被她拉进了后巷的酒吧。

    此语太过恶毒，俞又暖不得不睁开眼睛。

    人总算是清醒了。山里人就是野蛮，叫醒服务这么糟糕，俞又暖一边刷牙一边想，还真让贾思淼说对了，左问这种男人，只适合睡一晚上。可是他要价太高，你为了能睡他，就必须付出婚姻的代价。

    俞又暖侧了侧头，不过是下意识反应，并不真是想寻找出那个喊她的人，结果肩膀被人戳了戳，“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把你那眼泪、鼻涕的擦干净。”左问说完就走了出去。

    慧姐扫了俞又暖一眼，“先生非常喜欢孩子。”如此直接，让俞又暖想装傻都不行。

    贾思淼明显喝得有点儿高了，红着一张脸给俞又暖也叫了一杯酒，“来，你也喝一杯。”贾思淼用手肘碰了碰俞又暖，打了个酒嗝，“左问这种人，你看那一身臭冷，也不过就是皮囊好看点儿，要我说，跟他睡一晚还成，过一辈子那可真是够呛。那些追他的女人那是没想明白，或者就是看上他的钱了，你钱多，所以看明白了，谁乐意一辈子抱一根冰棍睡觉啊？”

    俞又暖敷衍的笑容渐渐消失。

    俞又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顾不上矫情了，此等模样，哪怕是天仙，估计左问也下不了嘴。

    “俞又暖，这种招数你都用烂了。”左问冰冷地看着俞又暖。

    俞又暖将眼前的酒饮尽，学着贾思淼将酒杯在吧台上重重一敲，对酒保说：“再来一杯。”她虽然不知道过去的自己为何会做出那些事情，但一个巴掌肯定是拍不响的，她没有记忆，其实也没有资格去评价过去的自己。

    俞又暖眨了眨眼睛，“不是吧？”左问那样的大忙人，居然有闲情逸致看这种综艺？哪怕是半期也足够人惊悚了。

    索性戴上帽子和墨镜逛街，也没去冷冷清清的高档百货，就在游客如织的步行街上走，华灯初上时，也不愿意回家，继续流连于人群，听了一耳朵的嘈杂，还有一声“又暖，俞又暖。”

    现在哪怕是一只跟左问沾个边儿的狗，俞又暖也不敢得罪，只好对着贾思淼敷衍笑容。

    “什么节目？”俞又暖走到慧姐的旁边问。

    贾思淼拍了拍俞又暖的肩膀，“我看你走在人群里，忍不住就叫了你。”那种寥落感，贾思淼也说不上来，一时脑热就喊住了俞大小姐。

    俞又暖不习惯像贾思淼这样口无遮拦，一时无话可说。

    这一句吼完，两个人同时都陷入了沉默，对视片刻后，又各自撇开头。

    “真是长本事了，居然又开始烂醉。”左问强行扶起俞又暖。

    “他那么忙，恐怕看孩子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俞又暖嘴硬地道，但心底其实已经动摇，婚姻摇摇欲坠，短短几日就从甜蜜转至冰冷，让人料也料不到，有个孩子或许真能起到良好的润滑作用。至少这会儿就可以让小朋友给爸比打个电话，问他“爸比，你怎么还不回家？”

    说话的时候贾思淼已经喝了好几杯酒了，“你知道我跟我老公离婚了吧？离婚的原因你想也想不到，是我出轨了。”

    躺在床上时，左问一把搂过俞又暖，“你还真是有理了，做错了事情，我连生你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慧姐毫不迟疑地就离开了，俞又暖那性子还真就只能靠左问来治。

    “你也来这种地方逛街？”贾思淼对那个被扔掉的五位数包包还记忆犹新，当初觉得俞又暖做事太过，如今才发现这就是人家大小姐的调调儿，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