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雾茫茫又不由好奇路随这种态度是出于何种心理?
在雾茫茫的“戏剧”生涯里,虽然她也自导自演过“小情儿”这个角色,但那多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今晚她可是真的被当做了小三,挨了一顿暴打,那滋味可别提多酸爽、狼狈了。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贱到家了。
又是一声听不出意思的“嗯”
这样的人通常十分大度,也十分睿智。
但如果一个人肯把别人往好处想,那么路随的这种态度也可能是出自于他并不随便judge别人,不随便对另一个人下结论。
这周照例去吴用那儿,雾茫茫被护士请进吴用办公室的时候,还在低头专注地看微博、发信息。
“嗯。”
可若是换了别的人,即便不好奇她的故事,也会加入诸多猜测和主观判断,但路随的态度却是让雾茫茫最舒服的。
此外还要撤掉自己在APP上的信息。
这全都是拜夏郴鹤那人所赐。
但晃悠悠的水蜜桃形的胸脯好像另有勾引之嫌,雾茫茫是低头看到自己因为纽扣崩失而不得不暴露的美胸时才反应过来的。
多少让当时狼狈不堪自己都想流泪的雾茫茫松了一口大气。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雇主就是路小叔那位出柜的姐姐——路琳。
若非如此,干什么都三分钟热情的雾小姐,对于租人这件事也不会在略微无聊的情况下做了这么久了。
雾茫茫站在路边遥望此刻连车屁股都已经看不见的路小叔的座驾时,心里有些无从说起的失落。
“见过贱男渣女,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吧?”雾茫茫道,“你知道这高陈浩(夏郴鹤)出轨对象是谁吗?就是他小姨子,那天和李娟跑来一起打我的那女的。这世上简直无奇不有,只有你想不到的贱人。”
雾茫茫不得不承认,那种对方的快乐是因为自己带去的感受,真的让人挺欣慰的。
“已经辞掉了。”雾茫茫有些黯然,“其实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这也是帮助人的工作啊。吴医生,我就为了一个高陈浩辞掉工作,会不会太对不起大家了?”
而人固有的逻辑一致性会导致,他一旦下了结论,就容易固执己见,再难更改印象。
说不得李娟还得感谢她,助人为乐呢。
雾茫茫站在家中的洗手间内,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头发凌乱,半边脸都肿起来的女人,估计柳女士来了都未必认得出她。
“路先生,今天真的多谢你了。”雾茫茫坐着冲路随躬了躬身表示绝对诚挚的感激。
醉酒想必十分不舒服。
雾茫茫在发现那个人是路随的刹那,还以为会从他眼睛里看到轻视,就好像她在沈庭和宁峥的眼睛里或多或少看见的一样。
她赶紧用手掩了掩。
想到这儿,雾茫茫直了直身体,露出背后的空间来,让路随的侧影投在车窗上,她细细地看了看,对方好像在闭目养神。
但这回绝对正经,是她的老本行,古董修复。
而且他还救了她,在那种情况下,雾茫茫其实都有些不敢置信当时路随会打开车门。
雾茫茫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再次接了个兼职的活儿。
也不是她打头,而是跟着博物馆的肖博士一起,辅助他工作。
虽然这个兼职做的时间不长,其实大多数时候也十分无趣,但雾茫茫的心底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伤心欲绝的女人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但夏郴鹤为什么在租人APP上找人冒充小三呢?吃多了想把自己名声搞臭?
也因为高高在上,所以对什么都很淡漠。
雾茫茫多少有点儿了解路随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这世界上约束你的各种条条款款,在他们那里全部化成了浮云,可以肆意践踏各种社会规则,拿生命做儿戏,有时候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用来玩儿,更何况普通人的。
雾茫茫是搞陶瓷修复的,对线条格外钟爱,此刻看到路随从额头经过鼻梁再到下巴的完美曲线,就像看到汝窑、哥窑之类的瓷器一般着迷。
吴用不得不轻轻咳嗽两声提示雾茫茫,他这儿的时间可是她爹花大价钱买来的。
后来的客人是一个相亲无数次,失败无数次的汽车修理工,工作的时候虽然有些脏,但其实收入很不坏的,不知为何总是不得女性青睐。请了雾茫茫扮演优质女友,堵住众多亲友的口,也哄得父母开心了一回。
低头再看自己的脚,脏得可怕,鞋子早就掉了,丝|袜已经破碎不堪,大脚趾和二脚趾全都钻到了丝|袜外面,脚后跟也露了出来。
她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时候她本就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而路随的淡漠真的很好,很好。
这算什么尤|物?比乞丐婆也就只好那么一点点了。
于人于己都未必是好事。
所以她也就乖乖地将视线调向了车窗外。
索性做起床开始给租人公司写APP,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怪来怪去,夏郴鹤固然可恨,自己其实也是蠢得可恨的。
人的复杂性和眼睛、耳朵的欺骗性,通常会导致无数的误会。
面对看起来如此“廉价”,甚至唾手可得的尤|物,就连雾茫茫自己都觉得可能会发生点儿什么的时候,结果路随只是抬手揉了揉眉心。
司机开门下车。
这种人的道德感通常都出奇的低,因为道德本就是一种约束力,而他们的不可一世让他们不愿意受任何东西的约束。
“吴医生,你等等啊,我把这条转发了,很快。”雾茫茫一边飞快打字,一边故作阴险地笑道:“小样儿,敢惹老娘。”
雾茫茫紧张地往后微微一靠。
“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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