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一吻

    有一刹那，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不过，我还是缓缓地回头，笑着看他，“还不都是为了你。”

    “糟了！”兰姊低叫一声，拉着我进厕所，把放在储藏室的两把水果刀拿出来。

    为了李华成……

    他走到我身边，手摸上了我的背，我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睛。“不用摸，丑死了。”我背上有疤，一条一条的疤，我也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耳上，十二个耳洞挂着的银环，清脆地响着；脚上的细跟凉鞋，踏着楼梯，传出一阵阵清亮的脚步声。

    “今天比较早回来？”我脱掉浴巾，背对着他，找起我的衣服。

    “好，今天的事，除了我们，没有别人知道。”我不想再拖累李华成了……

    “为了的男人，拼命吧！”说完，她打开门冲了出去。

    兰姊逃开了，我并没有，我昏了过去，发生什么事，我全忘了……

    “他自己不是也抽，怎么不让抽？”储存，打开新的档案。

    会要了李华成的命？

    我闭着眼睛，回头举起手上的利器。

    “欧景易，带我回去吧，我好累了。”话说完，我倒了下去，再一次意识模糊。

    “成哥带另一批人去找。”他们分成三批人，整个高雄地找。

    “我是不是你们嫂子？”我看了他们一眼，轻声问。

    “嫂子……”他们开口：“我们不会说的。”

    话到此，我泪掉了下来，站起来，我一步一步走向门外，门外站的是欧景易的手下，他们全都一脸愤怒，又不敢说话。

    为了李华成！为了李华成！

    我从浴室走出来，李华成坐在床上吐着烟，看着我。

    “做什么？”我接过水果刀，颤抖着问。

    “出轨？”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点讶异地看着小雏菊，他们俩总是那么近，那么需要对方，仰赖着对方的气息而活，怎么会出轨？

    我还是摇头。

    我冲到兰姊身边，推开她，抓住兰姊的人拿着打破的酒瓶砸了下来，我只觉得背上一阵刺痛，差点昏过去。

    谁说黑暗里没有光芒？这些人的义气，就是光芒。

    他双手把我一圈，把头埋在我颈间，淡淡地说：“还疼吗？”

    “是李华成的女人，我是龙哥的女人，被抓到，最好的结果是被轮|奸，最坏……会要了华成和龙哥的命。”她口气好淡，淡得好像这一切算不了什么。

    刀落，血，沾满了我的手……

    “等一等！”打到这，我挥了挥手，要小雏菊停下来。

    “走，记住，见人就砍！想活，就得狠！”她拉着我，我颤抖地摇摇头，定在原地，不敢动。兰姊又开口：“不走，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一年，我十八岁，是李华成的女人，他的女人。

    那一吻，有点变质，像一个没有了爱的吻，只剩欲望……

    “嗯？”她再度吸了一口烟，淡淡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