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很诡异的完全安静下来,我可清楚听见小马隐约带著鼻音断断续续的解释,还有他加速,紧急煞车的声音。
听到好消息,我们都笑了。
怎么办……
等他?
“现在说这……这些做什么?”我哽咽。
我想起身走到他身边去,站起来才发现天昏地暗,又摔回地上,抬头凄凄然的看了小马一眼,我又再度飙泪。
“飘雪,谢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我哭了出来,再也无法遮掩自己的情绪。
以后没有看到你,不在我身边,你教我的那些话,谁来等我,谁在我跌倒的时候扶我?
“洛心!”小马大吼,跟著我听见他哭的声音。“飘雪走了。走了,死了,懂不懂,懂不懂?”小马比我更快一步溃堤,我几乎可以听见他哽咽的抽气。
我蹲在阶梯上,哭著,后来也不哭了,空洞著看著绿色草皮,还有重在家门前不知名的大树,看著,只觉得好冷,好寒。
我被惊醒,满身是汗。
知不知道……
聊天聊了一下个下午,飘雪看起来也有了一点疲态,虽然舍不得,我还是叫他歇息会,明天我再来看他。
“小马……你,你说,你说,说什么?”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以前,我只征住,突然觉得所有的声音都被抽离,然后一股寒从头窜到脚。
“嗯。”看到他有精神的样子,我忍不住哽咽。
他摇摇头,“不是天堂。”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胸前,“是这里,你心里,我心里,我会一直在那里……”
“你在说什么故事,说到鼻头红红。”
他的话,虽然无法比喻成金玉良言,却很多很多时候会在我脑海里回转。尤其在我困难的时候,在我很沮丧的时候,或者在我很孤单的时候。
“醒一会了,看你读的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嗯,帮我把床背用直好吗。”他声音很轻,却挺有精神的。我高兴的猛点头,丢了手上的书,帮他调床被,拉枕头。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他在那端宣布了我的世界末日。
他依然笑。
“我妈好像昨天刚回去休息,她也累了,先让他们休息会吧。有你陪我就好,嗯?”
“你妈妈有的只是一间房子,不熟悉的语言,连电视打开都是不听不懂的言语。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可以聊天。在台湾一切风光的全都放下,守在一间房子里面照料三餐,就巴巴的等著你放学回家。你知道等一个人开启一扇门的滋味有多孤单吗?没有真的体会你不会懂的。”
我记得他告诉我,来到这里人都是孤单的。不只我,尤其是我妈妈。
“小马,你知道的……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是这样的……不是的……小马不是……”我完全说不出话了,只是断续抽气,完全无法把话说清楚。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感觉怎样?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我刷一下马上红了眼,他拿了面纸盒给我,继续开口:“别哭,我只是打个比方。重点是回到你妈妈身上。”
“小,小马你…你你别乱说……别乱说,别乱说。”此刻我全身开始发抖,双手控制不了的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电话。“不要乱说,不要……一点都不好笑,不好笑,真的不好笑……”我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重复著,说著。
小马的电话在一个早上六点多划破沉静的打过来。
“洛心,你……你听我说……飘雪,飘雪走了。”小马颤抖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
“小,小马……”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知不知道,有多悲伤。
飘雪给过我很多。
“我好久没跟你说话了,啊,要不要我叫夏妈妈还是叫夏爸爸来?”早在飘雪进了观察病房以后,他的父母就当空中飞人的过来卡加利替他打理一切。这些时候除了我跟小马还有一些朋友以外,都是飘雪的父母在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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