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好物理造福人类

    就在那一天的学校的篮球比赛上，身为拉拉队员的楚楚穿着粉|嫩的运动紧身裙，笨拙地跳着舞。那时，他带着几个队员往场上走来，楚楚跳完舞，往场外走去。就在这一来一去中，他经过她了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侧头微笑道：“你跳得很可爱哦！”

    杨羽是个穷人家的孩子，3岁时，他的父母离异，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也是老杨家的独苗。大学期间，他省吃俭用，室友发霉的面包他都能当一顿饭，并且经常去做家教赚钱。他曾经说：“，考上师范大学当老师并不是我的梦想，或者说，像我一样的穷人不配拥有理想，赚钱对我来讲才是最重要的，我要让他爷爷奶奶过上好日子。”

    楚楚的脸一下子红了，死命地挣脱开他，害羞道：“万一被其他老师看到了怎么办……”

    夏日的阳光洒落在他温和的微笑上，她从小到大都对那种电视上的青春偶像无动于衷，更不是个花痴。但是那个时候，她的心却噗通噗通的，控制不住的跳得很快。

    爱上一个人，不惜为他飞蛾扑火的理由是什么？或许就是对方的嫣然一笑，猛击中心口，从此执子之手，天涯不离。

    有时候，他还会教导学生要好好听讲：“有些女同学啊，不是老师说你们，上课要盯着黑板看，不要总看着老师，看我看三年是考不上大学的。”

    楚楚的妈妈从未和她正式聊过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在这个年代这个社会，大多数人的初恋是用来当作美好回忆的，而你现在所谓的爱情却是完全建立在喜欢之上的，当有一天你不喜欢他了，你会发现你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了。无论你现在的选择对与错，将来都不要因此把自己逼到绝路上，免得到最后你连对他一点遐想的余地都没有了。

    那一天的操场上，是热烘烘的青涩的味道。

    世人都认为两种职业是最神圣的。一是医生，二是老师。医生掌握着病人的生死，而老师则会影响学生的一生，两者都代表着仁慈和公正。而恰巧这和沈上时完全相反。所以，一直以来，楚楚都不太能理解沈上时为什么会选择教师这么神圣的职业。他这个人太过阴险狡诈、不羁、世故，他也从来不假装为人师表，为学生们去树立什么良好形象和榜样，他将他所有恶劣的一面毫不避讳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感染着学生们，并且潜移默化。而他自身的那些特质，对于一个祖国的花朵来讲都是致命的，至少楚楚是这么认为的。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的这个选择将会给高中生们造成多么深刻的影响。因为对于那些三观还未正式形成的青少年来讲，他们的人生莫名其妙地站着一个高大的沈老师，其实是一件特别令人担忧的事儿。

    沈上时挑眉叹息道：“小楚楚都找到男朋友了，沈老师都一把老骨头了也没人要。好好珍惜吧！”

    在一片愉快的起哄声中，楚楚终于傻乎乎地点了头。夕阳灿烂的光辉下，他吻住了她的唇。

    尽管楚楚厌恶沈上时，但他确实是一个好老师。就像很多人所说的那样，沈上时只要站在讲台上，他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的。

    “懂了。”学生们齐声道。

    那时的她，惊讶的表情看起来很蠢。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体会过被人表白的滋味，激动的心情让她从头到脚都在颤栗着。

    “今天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你真要跳楼。”

    那天的表白是在操场，他穿着红色的球衣，白皙的脸颊上淌着汗水，他捧着一束玫瑰花，害羞地挠着头，腼腆地笑道：“这种方式好像有点俗套，但是我想不出来别的方法了，那个，你喜欢玫瑰吗？我本来想买康乃馨的，但是那好像是母亲节送的花，哈，哈哈！那个啊……”他‘啊’了很久才道：“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讲课风格很独特，一节课他开着玩笑就能把知识教给学生。

    楚楚咬着唇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耳力极好的沈上时转过身道：“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别管，赶紧复习去！再说，我怎么会喜欢胸前无大物的小丫头？”

    杨羽在女生们眼里，帅气又阳光，甚至是一些女孩们的男神大人。他的眼睛很小，笑起来坏坏的，却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他的周身总会散发着松爽干净的味道，像夏日温和的阳光。大学时，杨羽的篮球打得很棒，他的粉丝遍布整个学校，楚楚也曾经特意来到操场上观赏他打球，他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英姿，对女孩子们来说简直是一种视觉享受。

    “也许是一辈子。”

    沈上时望着楚楚摔门离去的背影，一本正经地对同学们道：“一个月流七天血都不会死的生物，看来是不能轻易惹的。”

    此时有同学窃窃私语：“莫非，沈老师要对楚老师下手了？”

    楚楚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冲他大喊道：“啰嗦！我才没有！没有！都说了不许再提那件事了！”

    沈上时掸了掸手上的粉笔沫，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嗯，谢谢配合。”

    “等到什么时候呢？”

    傲娇这点，还真是和楚楚很像。

    他有时候还会在课上吐槽：“现在的教科书都有问题，学生平时学的是1+1等于2，高考的时候却告诉你北极熊的体积，让你求火星的质量。”

    “……”

    “你们动一下啊，让我知道你们是活的。”沈上时拍了拍讲台道，“这道题懂了吗？”

    楚楚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您少在外面欠下点风流债，言语和表情都配合着真诚一点儿，就会有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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