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珏道:“粗看床桌衣物,都是寻常样式。”
王砚又嗯了一声:“还是佩之看得明白。”
案犯跟着那些画一路寻觅,进入一间间空荡荡的石室。
住在这里的两人,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孩子。
地上的痕迹明显是人的鞋底沾了灰踩出的脚印,由深至浅朝向了甬道更前方,看大小,是男子的脚印。
这里。
“此乃女子之作。字画之中,思念之意眷眷。蒲苇应是她自比,山上翠柏,便是她的情郎罢。”
张屏不声不响钻到桌子下,捡起了几根笔杆。
种种物证,都对上了之前对案情的推论。
王砚摸摸下巴:“也可能死了?”
终于,在走了很久很久之后,案犯发现了——
“这女子的孩子,是个男孩。”
墙角的一口箱子大敞翻倒,周围七零八落都是幼童的衣物。
侍卫领命离去。众人又折返回之前正在查的甬道。
画边题着几行娟秀的字——
床都挂着帐子,稀烂的被褥枕头堆在地上,显然也有大有小。
王砚挥手命捕快过来收拾。
张屏亦起身走了过来,掌中托着两枚他刚捡起的笔头。
王砚咧嘴:“佩之这话说得我可站不住了,此番多劳你,亦多见笑,回京后必奉上好酒美人,为兰大人好好洗一洗这老坑女尸的晦气。”又瞥了一眼仍杵在门边幽幽望着这方的张屏,“你也进来罢。”
案犯显然连笔杆内都要检查有没有藏东西,几支笔的笔头全被薅下了。
王砚立刻道:“小心,莫碰到证据。”带着另一个提灯侍卫大踏步走上前。
那么,孩子他爹,是谁?
张屏默默站在门边看着,王砚亦回身打量室内。
王砚俯身捻起一撮粉末:“这东西像是夜明珠磨成的粉。”
处处痕迹显示,这里原本住过两个人。
那女子就是拿这个混在胶中,在墙上涂画。
王砚立刻道:“佩之,快过来看看。”
这间石室与先前那些石室的大小完全一样,屋中一片狼藉。
张屏寻觅角落,从各个旮旯里摸出笔头。
两只凳子,两个碗底,四根筷子。
墙上的画被刮过,墙边的残余火把和火折子都是被摔灭的,案犯非常急躁,质疑自己是否又一次被耍。
兰珏含笑道:“那我可有眼福详详细细一观刑部查案取证了,等下若有错行误碰处,望王大人海涵。”
王砚吩咐随行绘下脚印大小形状,测量步踞,自与两名随从先进入室内。
一无所获的案犯越来越暴躁。
王砚凝目端详,兰珏心中一缩,笔头沾了灰尘,但显然之前是崭新的,所用毛发,更非羊毫狼毫。
内室之中,亦是一片凌乱。
兰珏叹道:“从外到内这些画作耗费,得多少颗珠子才能磨出,这般做为,远胜一掷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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