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众人立刻纷纷保证,绝不会泄露半句。
谢赋看看张屏:“可,乾卦图上没有。”
张屏、无昧、谢赋与他同时道:“三才。”
饶是兰珏眼下神智不济,亦不由得眉头一跳——
张屏再抓起那本《青乌经》翻动。兰珏心中又有什么一掠,若是……
兰珏再扫视桌面上的书卷图纸:“这张帛图既为易阳子所绘,应是他的参悟。”
张屏抬眼茫然地望了望无昧,再低头继续画。
无昧再鼓起勇气道:“兑为泽……跟山,差别有点大吧。”
张屏向无昧一揖:“师兄,多谢。”
无昧感动得痛哭流涕,暗暗在桌下踹了已拉过一张纸开始提笔在上面写画的张屏一腿。
谢赋发现自己又嘴欠了:“可,位置还是不清楚。挖出石棺处,是震卦,亦符合三横一纵说,但张大人断定了,那是疑冢。”
他再点向易阳子那张帛图上所绘的卦象。
谢赋淡淡道:“不敢不敢,只是略知一二罢了。”再看向张屏,继续淡淡问,“大人是否觉得,下官又可疑了?”
张屏又点点头:“嗯,凶手们,之前寻宝的那些人,都与大人的想法类似。”
一直竖着耳朵默默旁听的小吏之一道:“那山可大着哩,十年也挖不完哪。”
无昧终于问出了众人都在想着的疑问:“咱们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弓木遇长才……
张屏点头:“只有乾和坎不是。”
无昧小腿肚子更发颤了,自己都听见自己的骨缝发出咯咯声:“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谬赞了,小道当不起!”
唉,罢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较真?真是又不禁要沉陷进这些俗世纷扰中了。
兰珏意识里豁然一敞亮,指尖一点额头:“不错。强解棺盖上的这几句话字面上的意思,或许错了。线索藏在了其他方法里。”
谢赋接口:“弓木与东木似是谐音,只是长才……”
片刻后,兰珏道:“这是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开头?”
谢赋忍不住又道:“下官斗胆多言一句,这本书可是至圣元年的版,比易阳子所绘的图还要晚了多年。”
“小的斗胆打扰,禀告侍郎大人、知县大人及其余诸位大人,刑部王侍郎大人派人前来相请兰大人。”
谢赋在心里轻轻自嘲一笑,不再做声。
兰珏微笑了一下,无昧抖了抖,谢赋放缓声音道:“道长,据书上记载,古人墓葬,尤其王侯地宫,防护甚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挖开。建地宫时,会留有陵道,送棺入墓时便走陵道,而后封上。所谓寻入口便是寻陵道。”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脚步及通报声。
兰珏道:“然后再对照前面的句子,临岳观太白……真的又转回起初,还是那个虚真挖过的地方。”
兰珏亦道:“这些事情,果然还是要请道长才看得清楚。”
无昧瞟向楚朝时的县境图:“待贫道先来看一看风水……”
张屏又点点头:“大人说得对。”
张屏双眉紧皱:“不对。”
天!
才,指的是三才中的哪一才?
谢赋道:“传说那位和王是个狠人,欲要出人意料,如此行事,也有可能。”
“天是乾卦,南。东南方位?”
兰珏按了按额角,兰徽的事就像一块千金秤砣,被一根极细极细又坚硬的线悬在他的心上,令他不能在其他事情上集中意识,一个想法一掠而过,他正要开口,无昧瞅着桌上在他之前出声:“贫道,贫道也再多嘴一句……我打小就不会猜谜,阿屏你方才说,跟这个易阳子的图关系不大……但是……那句三横逢一纵,你们说是个王字。贫道觉得,其实离卦也很像个王字。”
谢赋道:“那里,不是已被虚真挖过了么?”
如斯笃定,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