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王砚微微眯眼：“公堂之上，尔更无须啰嗦。”

    姚庐匍匐在地，脊背打颤。

    谢赋、刘主簿、苗泛等人都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张屏淡淡道：“不是。”

    那粮贩一瞥姚庐，忽而闭目不语。

    他已在县志中查到，本县在楚朝灭亡前，属于楚朝和王封地。

    姚氏兄弟立刻又连连叩首，姚岐道：“敝府两案，皆是大人所破，大人乃旷世青天，更是姚家的恩人！万不可如此自责！”

    王砚这里开堂后，便立刻有衙役奔到了卷宗库向张屏抖出了案情——王侍郎抓到了凶手。是与姚府小公子同时和那奶娘相好的粮贩。

    王砚一瞥堂下粮贩：“你又为何对他如此心慈手软？”

    县志中载，和王行九，喜玄道之术，自号玄同道人。邻县九和便以他得名。

    王砚点头：“然后她就与你扯破了脸。”

    但大人此时不能在这里。

    张屏立刻道：“苗掌书能否立刻去京城一趟？”

    随从轻声道：“回禀大人，那张知县还在翻卷宗哩。”

    一旁的衙役咳嗽了两声，姚岐方才回神，再一把拦住双目赤红要扑向粮贩的姚庐。王砚道：“汝不必愧疚自责，案犯杀死汝父，并非要争那个奶妈，其实之前那一案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为的是得到姚府的秘密。”

    张屏更很想见兰珏。

    捕快立刻告罪闪到一旁，王砚继续注视粮贩道：“待得知姚丛被杀，本部院立刻想到了此案这个疑点。昨日县衙拿你同伙时，其先在各处店铺转悠，似有暗示。但依那番子心计，必然不会要交给同伙的东西藏在当时去过的店里，本部院记得你在这城中有家粮店，估计就是你们的窝点。果然被我料中！”

    姚庐伏地：“实不相瞒，她的确与学生提过，为我二人来日着想，是否需要些可变卖的宝物。但学生自知这般做已极其羞耻，再偷拿家中东西无颜面对祖宗……我就……就与她说，我可先教书卖字供我二人过活……然后……”

    县志中写得太简略，张屏想兰大人必定知道得更详细。

    王砚抬抬手，示意先按住粮贩，只看着姚庐道：“本部院还有一事问你，当日那奶娘与你相好，诱你离家时，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王砚意味深长地扫视他与姚庐，视线再一扫粮贩，靠上椅背，一个随从立刻凑到他身边。

    王砚当时堂审时，是奶娘主动认罪，说自己脚踏两只船，被罚流配边疆为奴，粮贩断做私通拐带他人奴仆罪，姚员外表示这是丢人事，不想多追究，粮贩只被杖刑，刑部估算了奶娘的身价，着他赔了双倍便罢。

    不知大人现在，好不好。

    张屏道：“不是情杀，是逼供。”将手中户籍册摊在桌上。

    谢赋脱口道：“怎的不是？”话毕，又想起补充，“下官请教大人。”

    姚庐稍稍平静了一些，姚岐扯着他一道向王砚行礼，王砚又道：“本部院先有些话问你二人，你们当真不知道从你们先祖姚存善那时起传下来的秘密？”

    姚岐与姚庐再度惨然变色，片刻后，姚岐又先反应过来，连连叩首：“大人，大人，学生兄弟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学生家世代良民，更绝不会与番邦扯上关系！”

    刘主簿笑道：“苗掌书倒是熟悉。”

    “此乃本部院失察，致此命案，本部院回去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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