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招聘

上了墙。

    小顺盯着脚尖：“要不是人都跑到隔壁符小侯爷的将军府去了，人还要多。”骨碌碌地转动眼瞧老子握起拳头，“王爷这两天都在府内，没瞧见将军府招人的告示，就贴在咱的告示旁边。说是进府就有二十两的银子，所以那边挤不上的才到这边报着。王爷您哪去？”

    葡萄月满架月季花香。我向哭丧脸的小顺道：“姻缘这个东西，不能强求。所谓冥冥之中天注定，自有机缘在前头。”

    别人府里有小厮又有丫鬟，青春少年碰上黄花年少，多少故事在酝酿。泰王府里除了刘婶再没半个女人，所以一群王老五只能寂寞地守着空床。没妞儿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刹那间我做了一个当年没有贼胆许久忘了贼心的决定。

    小顺在假山旁边贴住我的耳根子：“王爷，小的们口风藏得严密，两位公子都还不晓得。不过等报名那天一定是瞒不住了。怎生好？”

    “苏公子，奴婢这个嫣字原来这般写。奴婢一向以为是火旁带个因的那个烟呢。奴婢这个字与那个烟字有什么不一样？苏公子奴婢以后天天同你学字好不好？”

    我咳嗽了一声：“人倒不少。”小顺道：“本来人还多哩，头一天就报了一百多。剩下几十个是这两天的。要不是……”话恰当地吐了一半，咽了。我说：“要不是什么？”

    在那一瞬间，我发觉了一个严肃的内部问题。“小顺你今年二十几？”小顺搓搓鼻子，“虚岁算二十六了。”二十六，搁到现代去也是个大龄未婚青年了。在这地方，二十五六，至少是三个能打酱油的娃娃他爹。

    在一天晚上，其宣的卧房，我双手抱着纤长的身子，诚恳地在鬓角耳语磨蹭：“其宣，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应该没同你商量。我实在是……”话说到这里肩膀上挨了一口，“一早说过，在我房里，别提其他人，也莫说其他事。”

    终于有一天，符卿书过来一逛。符大侠最近不怕麻烦，每次都走正门。对着端茶的一抹粉红笑了笑，端茶的小手一松，一盎热茶直接浇灌上老子的大腿。

    京城九条大街，每条街头街尾街中心各一张。半天的工夫全部完工，外务厅效率不错。群众反映热烈，我方才特意去茶楼一坐，果然甫进门就听见相关议论。

    “～听打听的说，每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从衣裳到脂粉一应物事配发。当真是大手笔，若我是个女人，也想去试试。”

    我从嗓子里荷荷两声，小顺把怀里的卷轴放在桌子上，看看衍之的脸，又偷看了一眼老子，倒退着下去了，我抬袖子擦擦汗，衍之顺手拿起一个卷轴含笑道：“怎么不坐？”

    “王府里多少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顺再咧嘴：“王府这两年又没换过新人。府里的人除了忠叔的步子还是个娃娃，其他年轻的都同小的差不多，有大三四岁的，也有小一两岁的。都在这个坎上。都是跟小的一样的光棍。”

    暮色，云霭。我敲开账房的门，张账房诚惶诚恐的抬头，我道：“找几张红纸，给本王写个启事。”

    风平浪静到了报名那天的早上，我秘密拉忠叔过来吩咐，本王今天去找仁王喝酒。报名登记的事情交给您老跟张帐房，二位办事我放心。然后我绕了个后门，撤了。

    做了好事精神爽，当天晚上老子搂着我的衍之，舒服一夜，睡到中午。

    我斜他一眼：“到时候我自去解释。天塌下来有本王。”瞧你两腿乱颤的小出息。老子来这一出还不都是为了你们。

    我恶狠狠地甩袖子：“出去瞧瞧。”

    回廊上，饭厅里，能看见桃红的也能看见粉|嫩的。小顺做代表，八王爷我的文件精神传达下去：“条件创造了，不多。谁能耐高谁得。姻缘这个东西靠自己争取，唯有积极主动，才有幸福人生。”

    泰王府内院执事厅昌元九年三月初一

    从回府到晚上我都捏着一把薄汗，幸亏衍之其宣模样没什么异常。我N次站在院中遥望山墙，没见有什么动静。墨予还跑过来跟小全忠叔下了圈码，报我说小侯爷去校场看练兵，晚上才能回来，我窥视到半夜，没什么动静。

    在而后，老子扛着梯子扒墙头望到第五天。半夜卧房的门被一股劲风踹开。我抖擞精神爬起来，XX的，窝火窝了五六天，总算等到如今一刻。底下的内容我不叙述。总之，再到中午我花花绿绿的出现，天像是晴了，有还像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