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大相符。”

    从街道对面大步流星奔过来几人，其中有两三个大汉左右架住那妇人的胳膊，将她从乐越身上剥下来，向后拖去。

    楚龄郡主摇首苦笑道：“太妃娘娘，太后今日只是同若珊玩笑罢了。而且，我觉得，太后并不喜欢我。”

    乐越闪身躲避的脚步蓦然一顿，玉翘的菜刀便在这一顿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他面前。

    疯妇人名叫玉翘，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名妓，据说连省城的大老爷都慕名前来看她。

    杜如渊语重心长地道：“桂花糕太甜腻，吃多了牙齿会坏掉。”

    静默的许久许久许久之后，琳箐喃喃道：“原来…你在这里…有个相好……”

    妇人尖叫一声，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拼命挣扎：“放开！你们放开我！李郎！李郎！”

    正向乐越陪笑脸的老妇人神色一变，蹬蹬几步走到那妇人面前，啪地甩了她一耳光：“告诉过你多少回，那姓李的有娘子！十几年前就把你扔了！三天两头倒街上号丧！再豪撕烂你的嘴！”

    从街道对面大步流星奔过来几人，其中有两三个大汉左右架住那妇人的胳膊，将她从乐越身上剥下来，向后拖去。

    乐越愣怔怔地看着那群人拖着疯妇人进了对面的一栋楼内，那栋楼悬纱帘挂彩带，门匾上题着三个大字——眼儿媚。

    她不知道昨日太后曾去过陈太妃处，所以对客居在宫中的楚龄郡主居然在未被宣召的情况下来向太后请安，一时不敢相信。

    抱住他的这个女子虽然做少女打扮，但厚厚的脂粉遮盖不住已枯槁的容颜，眼角与嘴边都有深刻的皱纹，插满珠翠的鬓发枯乱，掺杂着银丝。唯有注视着乐越的双眼充满着少女的气息，异常明亮。

    乐越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向告示上一指，“乐越脖子上挂的像腊肠一样的那根，应该就是你吧。”

    琳箐悻悻地应了一声。她对易容改装的身份安排一直很是不满，不明白为何扮演她相分的人不是乐越。

    三更时分，夜深露重，“珠莺”回到了凤慈宫中，她的身影变作一只虚幻的凤凰，栖息在太后的床首。

    昭沅拉拉乐越的衣袖，琳箐小小声道：“可能…是同名同姓也不一定。李庭这个名字，在凡间很常见吧。”

    又转过身，表情再一变，又是一副殷勤的笑脸：“这位小哥，老身就先把这个疯婆娘带回去了。真真是对不住，你大人有大量，别和个疯子计较。”

    乐越结结巴巴地道：“夫…夫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行人在面摊前拉扯，乐越无奈道：“我看还是由着少爷吧。”

    飞先锋兴奋地扭动，昭沅茫然地道：“为何没有我？”

    此刻天光尚且大亮，他们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告示前围观，乃是因为考虑到通缉犯的身份，还是稍微做了一些易容。

    回到凤慈宫中，太后沐浴完毕，更衣就寝，其余人等皆退下时，太后问珠莺：“你看那位楚龄郡主如何？”

    太后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拍了拍楚龄郡主的手背：“放心，哀家一定为你做主。”

    凤桐淡淡道：“再怎么挣扎，他们的命，早就定下了。”

    楚龄郡主谢恩起身，在站起来的瞬间极其迅速地将一张纸塞进了太后袖中，把声音压到最低飞快地道：“太后，宫中耳目众多，不乏身负异能的奇人异士，我只能费劲心机手段，将此事密呈。”

    琳箐依然不服，她觉得杜如渊只有书生酸气，最有气质的还是乐越。

    乐越怔了怔，难道方才那样还不够恐怖？半个时辰之后，应泽终于放下空碗，抬袖子抹抹嘴，杜如渊愁眉苦脸地掏出钱袋，面摊老板笑逐颜开地捧着钱串目送他们离开。

    太后环视一眼四周，道：“珠莺，你将楚龄郡主带到翡翠亭去，哀家想与这位郡主聊聊西郡相关之事，若没哀家传唤，你等不必侍候。”

    凰珠笑：“就是把杀父母的罪责往那乐越头上安。不过戏唱得越来越好了。”

    凰珠无奈地撇嘴道：“是啊。唉，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知道她和她的儿子已是快要落山的太阳，却仍然不甘心，想要再挣扎一下罢了。”

    澹台容月十分惊讶，她身在宫中，行动限制甚多，想去看看楚龄郡主，却一直不得机会。

    静默的许久许久许久之后，琳箐喃喃道：“原来…你在这里…有个相好……”

    乐越了然地道：“那位妇人是…”

    “李庭，你这个负心汉，我要杀了你——！”

    和那几个大汉一起奔来的一名老妇挥着手向乐越福了福身：“这位小哥，对不起，让你受了惊吓，老身给你配个不是。请去我们楼里喝杯…”目光向四周一扫，用帕子半掩住口一笑，“啊呦，看来小哥和后面的老爷与夫人是一起的，那可就不便请你到我们楼子里了。这该怎么办好？”

    太后沉吟片刻，道：“暂且留在宫中，看看她想做什么吧。”

    面摊老板到：“唉，小哥，那个疯妇人三天两头就回来街上闹，今天是你赶巧了。”

    琳箐愤愤道：“那男人真不是好东西，既然不打算娶她一开始就别骗她啊！”

    数日之后的一个傍晚，乐越一行来到一个名叫桐县的小城内，寻客栈休息。

    抱住他的这个女子虽然做少女打扮，但厚厚的脂粉遮盖不住已枯槁的容颜，眼角与嘴边都有深刻的皱纹，插满珠翠的鬓发枯乱，掺杂着银丝。唯有注视着乐越的双眼充满着少女的气息，异常明亮。

    挥挥手指挥三个大汉拖着那厉声嘶嚎的妇人走了。

    琳箐、杜如渊、昭沅、洛凌之、孙奔和方圆十丈内的所有人都半张着嘴看那抹桃红抱着他哭道：“李郎啊——我的李郎——”神色各异。

    刚走了没两步，身后突然嘈杂声起，又是从娘儿媚的方向传来，乐越下意识地回头，一望大惊。

    应泽改拉着昭沅的衣袖，坚定地走向街边：“唔，那么就手撕面。”

    澹台容月立刻起身告退。

    洛凌之跟着相劝，依然未果。

    这人影，况赫然是太后的那位贴身宫女珠莺。

    太后道：“这个女子心计深沉，非一般角色，今日在哀家面前的一番表现，可谓唱作俱佳。与昔日先帝身边的张嫔妃刘美人几个狐媚子都是一条道上的。澹台家的那个丫头不是她的对手。可惜她年岁尚轻，修炼远不到火候，做作未免过头，或许能哄得住太子，但哀家一眼便可看穿。”

    凤桐挑眉道：“哦？她能告什么密？”

    乐越等人在小桌边坐下，一边等面，一边听面摊老板娘讲古。

    楚龄郡主闪电般抽走她手中的纸条，送入口中，咬烂吞咽入腹，而后双目含泪，再度跪倒在地，扑在太后膝前，悲痛欲绝地嘶声道：“太后娘娘，那逆党首领便是用了这种阴毒秘法杀了我全家，请太后明鉴！”

    楚龄郡主俯身在地，道：“太后，臣女所禀报之事关乎重大，臣女之所以留在宫中，便是为了将此事告知太后。”

    乐越愣怔怔地看着那群人拖着疯妇人进了对面的一栋楼内，那栋楼悬纱帘挂彩带，门匾上题着三个大字——眼儿媚。

    妇人尖叫一声，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拼命挣扎：“放开！你们放开我！李郎！李郎！”

    应泽赞赏地瞥了乐越一眼，扯着昭沅在面摊的桌边坐下，杜如渊和琳箐无可奈何地正要随着落座，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李郎！”

    陈太妃一怔：“你这丫头真是多心，太后素来最疼爱小辈，她还打算把你许给太子呢，怎会厌烦你？”

    凤桐微微笑道：“太后还没放弃一些小动作么？”

    众人只能一次次很诚恳地向她解释，没有别的缘故，只因在几位雄性之中，杜如渊扮起老爷来最有气质。

    她的判断绝对没错，这位太后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方才言语句句话里有话，不但暗指太子之事，临行前那句“你也早些歇下吧。”

    半刻钟之后，楚龄郡主在翡翠亭中向太后行跪拜礼。

    那妇人枯瘦的手在他的脸上摩挲：“李郎，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李郎——”她的手指冰冷，长长的指甲涂成朱红，乐越有种被古墓中的千年僵尸抱住的错觉。

    太后蔼声道：“起来说话吧。”

    应泽阴沉地道：“为何没有本座？”

    琳箐哼道：“那个负心男不知道现在何处，有没有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