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齐的消息。

    他装作仔细考虑，然后开口问她：“老板，几号上班？”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活儿吧。”

    浏览器上赫然出现了一张数位手绘板画的图画，画里的主角是一个圆脸的女孩，一半写实，一半像漫画，着了淡彩。除了抽象处理的背景，画中女孩穿的衣服，做的动作，甚至包括脸上的表情，都和苏敏在Look book上贴的照片几乎一般无二。而且，Look book上只显示照片发布的日期，却没有确切时间，同一天上传的东西根本分不清哪个先哪个后，还真难怪人家看了会问，到底谁抄谁？

    “你都没做过，怎么知道不是，这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头衔罢了。”苏敏难得这么绷得住，仍旧跟他一本正经的。

    画上是一片绿意荫荣的沼泽，颜色绮丽的柳丝浸没在水里，角落里长着细长的脚的蜘蛛正在结网，通身晕着白色的光。

    先在MSN上遇到阿尔诺，就顺便解释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情。

    她盯着那幅画那行字看了许久，最后回复道：当她足够幸运，遇到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她没有理由不信。

    “做我秘书吧，或者叫PA也行，名头好听点。”

    “什么事不顺？又为什么开心？”苏敏的手是抖的，字打得很快，错的却也很多。

    下面的字让苏敏惊讶，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她说她不信，所以要画下来。

    没有回应。

    一转眼天就黑了，晚饭吃到一半，她接到老秦的电话，一上来就说：“你找丁小姐约个时间，具体安排我都跟她交待过了。”

    很快，他的回复就来了，这是第一次他干脆用中文跟她讲话：“今天不顺利，但也很开心。”

    图画下面写着一行字：到今天为止，见过三次。每一次，都希望自己能清楚的记住她的样子，但却不行。

    “工资没有，包吃住。”她说的很干脆，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苏敏不解，点进去看。

    她着急想知道结果，又怕打电话过去打扰了他，只能逼自己坐在房里，对着电脑，把秦志星要的资料备齐。MDI的business plan是现成就有的，但许多东西还需要依照眼下的情况一一修改，整体篇幅尽量精简，突出了他们的优势，希望能从第一页开始就吸引住老秦。她是一做起事情就入定的人，暂时忘记其他，两个钟头之后全部改完，又从头至尾仔细看了一遍，这才附到邮件后面，郑重的按了发送键。

    “真惨。”她有些痛，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那种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MSN的提示音响了一声，是Spade J上线了。

    她听着他说，不出声的笑起来，却又几乎落泪。

    “哪家？干什么的？多少钱一个月？”

    苏敏觉得心跳越来越快，差不多到了她可以承受的极限，却还是停不下来，终于翻到最近的一篇，看时间竟然就是几分钟之前发布的，还是一幅画，一行字，和从前一样。

    而后则是在高耸的铜镜前面，身穿曳地红裙。

    她一幅一幅看下来，越看越纳闷，不知道Spade J为什么要画这些。但不管怎么说，那些画画得很好，不刻意美化，却很灵动，好像有生命似的，几乎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了漫画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