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夜凄怆一笑,脖颈里传来冰冷的体温,这绝不符合一个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而那时,湖边已经没有二人的影子了。
江琉莹没有表现出慌乱,而是安心的趴在白非夜的身上,感受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
“你是我夫人啊……”
白非夜笑了笑,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敞开心扉?”
他惨笑道:“这时候,我多希望你就是真正的江琉莹,这样,我们或许还有活着回去的可能……”白非夜说完,低头吻了吻江琉莹的额头。
十九这日下午,就在陆静语被挂在城楼上,不吃不喝一日一夜之后,天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白影。
白色的日光照着她,她只觉自己被烤焦,被暴晒,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身子这样沉重过……她,真的很想死啊。
“你的夫人那么多……你还有紫衣,紫衫,红绫,绿绮……就连柳如烟,都是一等一的美人……”陆静语的声音越来越小。
血花一路开遍,白衣人愈来愈近。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哦……”
“那……那天晚上……你和红绫……你们……”
白非夜被救走的事情在无双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二十日近在咫尺,江湖人士已经有许多聚集于此,等着盛会的召开。
“我不放!大不了就一起死!没了你和孩子,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沈钧瓷蹙眉,道:“对外,该怎么说?”
“嗯。”江琉莹点点头,还是不说话。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印上了一吻,道:“放下我吧……抱着我,你我都活不了了……”
白非夜怕她睡着,便又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红绫是谁?”
然而狂喜过后,便是无休无止的恐慌。
“你想说的话……会告诉我的……”
白非夜就像一位盖世英雄,朝自己飞来。
周围的人已经死伤殆尽,根本没有人是白非夜的对手,直到白非夜一刀割断绑住陆静语的绳子,将她抱在怀里时,他才突然吐出了一口血。
“你身上好香。”江琉莹缓缓道。
四周更是什么都没有。
在这些红色里,她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眉目。
“就说我派弟子陆静语,身怀六甲,与白非夜做出苟且之事,真实身份乃重冥教的细作,理应处死,以儆效尤。”
傍晚,湖面上起了雾。
陆静语全身无力,被白非夜抱在怀里。
她现在是所有人嘴里最下贱的娼妇。
“……哦。”江琉莹蔫蔫的,说完便嘟着嘴,不说话了。
“这是红绫调的香。”
“是!”沈钧瓷点头,便着手去做这件事情。
陆静语流着眼泪,伏在他的胸膛。
白非夜抱着她的手越收越紧,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温度都度给她。
江琉莹握着白非夜的手骤然收紧。
陆静语鼻头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不知道游了多久,四周只剩下茫茫湖水,再没有旁的参照物。
这一刻,他二人算是被全世界抛弃。
那一瞬间,她的世界仿佛被点亮了。
“我不喜欢她们。”
白影的长剑出鞘,衣摆随着剑穗翻飞。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到,油尽灯枯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书寒为了稳定民心,决定秘而不宣。只淡淡吩咐下去:“把陆静语挂到码头上去,再把消息散播出去。”
可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看见她云淡风轻的笑了。
“看来,我们的运气真是太糟糕了……”白非夜惨淡一笑。束手就擒。
江琉莹摇了摇头。
由爱生怖畏。
白非夜立即安慰道:“你放心,她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陆静语的眼睛似乎被这些鲜血染红,天地都是一片血红色。
“给我追!”沈书寒远远的站在城楼上下令,却没有人敢挪动步子。
江琉莹感受到他的温度,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终还是闭上眼睛,缓缓道:“为什么?”
白非夜哪里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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