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与光同行（2）

芷换了个造型。

    “我只跳一次。”

    “这什么东西？”

    同样一套动作，在江琉莹舞来便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会宛若骄阳出朝霞，又如蛟龙隐入沧海。剑穗随着她的衣襟摇晃，翩若谪仙，若不是因为她的面容苍老，单看身姿的话，白芷都快给她跪下了……他咽了口口水，只觉那样的身姿，足以令人疯狂。

    “不对。”

    白芷从没将练舞当成一回事，他想不到同样一把剑，拿在不同的人手中会有如此大的变化。这或许就是舞乐的力量，不可小觑。也怪不得这里会有一个这么大的戏台，有江琉莹教导，姑娘们若用心去学，假以时日未必不能祸害一方。就算不能成为祸害，随意攀附几个大佬，让上头的人高兴也如囊中取物一般。

    “后天就要上玉竹峰，你看看你现在跳的什么，我如何笑得出来？”江琉莹喝道。

    “既然难看你还让我跳？”

    “……”江琉莹边看边扶着额头，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你笑什么？”江琉莹没好气道。

    “那你呢？”白芷侧身，低下头，满眼妖娆。

    “你到底想不想好好学！”江琉莹怒道，知道白芷是故意与自己作对，索性戳破了去。

    “我怎么了？”江琉莹一愣，只觉眼前这人实在是奇得很，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疑惑和恐惧，这种人要么真是不谙世事，要么是武林高手，比所有人都棋高一着，于是不将旁的任何人放在眼里。

    江琉莹点头：“你的眼睛很漂亮，若全程你都将扇子遮住面庞，众人的关注点就不在舞，而在你的面上，而他们只能看见你的眼睛，他们好奇，便更教人欢喜。”

    “以你的名字命名？”

    “这关乎你我性命，我如何能不急？”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我也得罪了他，不会有好结果了。”

    “当然见过，”白芷撇嘴：“你不会让我用这玩意当众跳舞吧？”

    江琉莹叹了口气，愁眉不展。白芷‘噗嗤’一笑，看着她满目好笑。

    “你还会旁的么？”江琉莹将扇子塞在他手里，又道：“两把扇子可以遮住你的缺陷，突出你的优势。”

    “眼睛。”

    江琉莹正暗自思忖，便听几声剑气破空之声，她警惕的抬起头，便见白芷站在凳子上，不知何时爬了上去，将墙上挂着的长剑取下，正尴尬的看着自己。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信服了？若连教导之人都跳不好，那我的失败也……”白芷说不下去了，他就这样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戏台上起舞之人。

    “那你跳给我看，嘴上功夫谁不会？”白芷不容她拒绝，说完便将剑向她抛去。

    江琉莹笑了笑：“我在此待了七年。”

    “等我们活过堂会了再说，快练舞。”江琉莹从戏台后的箱子里拿出两把羽扇递给白芷，白芷一看就眼发昏。

    “你建的？”

    白芷翻了个白眼：“有那么差么？”

    “那我的优势呢？”

    “是。”

    “……”白芷嘟着嘴：“为什么要拿扇子？”

    白芷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台上之人——江琉莹，罗堂主曾经的心腹。

    白芷打了口哈欠，缓缓道：“你急什么？”

    “笑你呀。”

    “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