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树木和积雪却给他们提供了良好的掩护,在混战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
仗已经打到了这份上了,即便是还有几千铁人军,又有什么意义呢?
锐不可当!
这首歌是他们东江镇的歌,充满了他们才能体会的血与泪。
而现在,这些曾经流落在朝鲜各地的东江辽兵,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上,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向敌人发起最致命的冲锋。
败的不冤啊!
在等着进攻的机会?
锐阵似锋刃,一旦阵成,便势不可当!
随着明军的防线越来越小,身为清军的主帅济尔哈郎,看着那些一步不退,甚至还不断绝死反扑的明军,他愣了愣,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仍有力气的仍然在那里誓死相搏,没有力气或者伤重的,躺在地上哼唱着这首属于他们的歌。
明军的铁人在那?
尽管如此,他们也没有放慢脚步,而是缓缓的移动着,不急不徐。
除非命令下令,否则他们就会一直向前,一直向前,他们会用手中的斩马刀为军队开辟一条通道,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息。
闻言,一面书写着“东江”的号旗被打了起来。
何几何时,世人皆叹,谁其用之?
生为男儿身,当作大丈夫。
遭到炮击后,惊慌失措的朝鲜炮手们,只是在督战队的逼迫下,才心惊胆战的装药、装弹,最后再点燃药捻。效率远远比不上明军不说,炮还没他们打的准。
一万五千余人心存必死之志,谁人能敌人?
刃为梢,躯为杆。
这支只有两千六百人的铁人军,毛承斗手中最后的王牌。除了建奴的骨朵、狼牙棒之类的打砸兵器只外,铁人军的铁甲几乎是刀枪不入的,但是面对铁人军以斩马刀陷阵的攻势,骨朵之类短兵器,根本就是屁用没有。
不过,唯一让他恼火的是,即便是现在,明军仍然死死的坚守着,坚守着他们的防线,从上午直到下午,他们就像是不屈的铁人一样,在那里坚守着,而他们的炮兵仍然不断的用炮弹回应着,成百上千的炮弹夺走了不知多少奴才的性命。
“弟兄们。跟着我上。杀建奴。”
在他的内心这么感叹着的时候,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把这支东江军彻底吃掉!
这样的结果皇上应该满意了吧!
在心里念叨着这四字,毛承斗大声喊道。
始终无一人撤,无一人逃。
铁人陷阵!
“尝闻东江辽兵最耐苦,持粆一升,可支十许日,昼伏夜行,卧草餐霜,能出不意杀人擒人,皆一班可用之士。今其士固在也,谁其用之?谁其用之?”
尽管他麾下的绿营炮队也在不断的反击,可明军的炮队在山下居高临下发炮,让他们占尽了优势,甚至就连同他麾下的炮兵阵地也被明军炸得浓烟滚滚。
难道说平虏军真的把铁人军裁掉了?
他们的步伐不快,但却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节奏。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旗手,把旗打起来!”
这首歌是绝望的,但是他们却从不曾绝望,东江辽兵最耐苦,持粆一升,可支十许日,昼伏夜行,卧草餐霜,能出不意杀人擒人,皆一班可用之士。
“只今异域作饥魂,苍天苍天我何冤。辞罢血泪沾衣裙……”
或者说他们是在等?
我手中既无充足的兵马,只有誓死如归的辽东东江兵!
不为苍天不为主,只为父母妻儿仇!
持粆一升,可支十许日,昼伏夜行,卧草餐霜。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