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
一阵硝烟之后,徐临川看到身边的弟兄,瞬间被放倒了三、四十个。每一个人身上至少都挨了好几个弹丸,腥红的鲜血顺着铁甲上的弹孔涌冒出来。
“一会,我领骑兵杀过去,挡住建奴,掩护弟兄们撤退,我已经心存死志,你只管急速发炮阻敌接近步兵,全力掩护弟兄们撤下来,切毋以我等为念!明白吗!”
随着一声令下,垒篮后方那些操作佛郎机的建奴,立即点着药捻“嗤……”药捻窜出一团火星,伴随着一声声巨响,巴掌大的孔洞间,突然喷射出一团团白烟,而白烟中和着有如雨点般的铅子。
这可是咱大清的专业啊!
二十年来,南征北战,可像今天这样的仗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建奴的炮手打的是霰弹,有如雨点般的散弹,当头盖脸的迎面而来。
建奴开炮了!
瞬间,猛烈的冲锋就是为之一滞。
明军义无反顾的气势让这些人也跟着兴奋起来,他们叫嚷着,嚎叫着,甚至双眼通红,满面期待的等待着主子的一声令下,杀尽敌人,然后主子自然会赏赐给他们布匹、铁锅……
瞬间,就倒下的一片!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叔叔撤了,也必定会被追究责任,那怕就是勉强保住性命,也会失去军职,没有了军职,也就没有了杨家。
当进攻的命令的下时,这些在训练场上每天都要练习千百遍刺枪术的战士们,立即以右手紧握枪托,枪口向上,左手握着枪身,然后长官的命令和哨声,就像训练时要求的那样,坚决且勇猛的发起了冲锋,他们一边冲锋,一边呐喊。
不等的杨衍说完,杨御藩就厉声道。
今天三十六岁的他,也算是戎马一生,早在二十年前,就跟随父亲一起参与了平定徐鸿儒白莲教教乱,因俘获匪首夏太师被授予了沂州卫镇抚之职。十八岁时,又被提拔为曹州守备。
咱大清国没怕过谁啊!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而这些生女真……是真不知道死啊!甚至在长达百年的时间里,满清还刻意的让这些人保持贫困,以维持他们的战斗力,征召他们投入到各个战场,从大小金川到新疆,这些从穷山恶水中走出来的生女真,从来都是满清的一张王牌。
可让他们失望的是主子并没有下令,面对明军的冲锋,尽管他们的气势足以压倒一切,可费扬果的目光变得亢奋的同时,却又露出冷笑,在明军冲近泥篮筑墙的瞬间,他大吼道。
那怕就是八旗的汉军,那也是如此,毕竟八旗该有的待遇,他们统统都有!田产、包衣、女人,该有的他们一样都不少!况且还有严酷的军法约束,往后退一步,那可是真的会砍脑袋的。
跟在爹身边的杨玉,惊愕的看着从左右两翼杀来的清军骑兵,急声喊道。
“军门,末将一人即可,何需军门亲去……”
可以世袭给子孙的待遇再加上毫不留情的军法,让他们在炮火中坚持了下来,同样让他们在勇猛的有如排山倒海的刺刀冲锋中,坚持了下来,不但坚持了下来,甚至于他们还上起了刺刀,准备要和明军肉搏。
“叔……”
这些佛郎机打出的3钱霰弹或许在远距离击不|穿重甲,但是在区区十几丈,甚至几丈远的近距离上,对于仅只有胸甲的火枪兵而言,成千上万的霰弹仍然是极为致命的。
“主子,明军完了,明军完了……”
“发炮!”
“等聂克塞杀过来,这支明军咱们吃定了!”
这是……
原本,他相信自己已经触碰到胜利的尾巴,可谁曾想战场上的变化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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