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似莽撞,可是郭带山打起仗来倒也有他的章法,毕竟他是行军打仗多年的老行伍。
不过驾船迎上去时,山本权兵卫的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到了船上,怎么和西洋人对话,城里有会说红毛语的人吗?
惊愕的喊叫声中,港口中也乱成了一团。
郭带山的话音一落,船上的水手们立即叫嚷道。
“哎呀,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西洋人的黑船。”
“郭将军,您可要三思呀,这样做会坏了主子的大事啊。”
紧张兮兮的王伦试图想拦下郭带山,可是当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时,哪里敢伸手去拦他。
“你们是朝鲜人?”
山本权兵卫是长府港守,一个俸禄只有100石的下级旗本。他这个差事,要是放在几十年前,必定是个肥差,毕竟那个时候,长府港内各国船只云集,商人们贡献都几十倍于俸禄。
“完了,全完了,这下完了……”
“他们是胡人!”
至于普通人……也就是一米三,顶多一米四。在欧洲传教士的眼里,当时在日本传教的欧洲教士,在日记里就形容日本骑兵就是“一群骑着狗打架的孩子”!
王伦惊愕道。
几乎是在山本权兵卫惊恐的喊出声时,见身份败露,郭带山大叫道。
不过,今天和往常一样,在港边的妓院中玩乐时,听到“西洋船来港”的禀报后,他立即招集数名士兵,随他一同迎了过去。
可惜这些繁华都不在了啊!
尽管朝鲜知道锁国令,可是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日本只准在长崎贸易,至于朝鲜和日本,有对马藩进行贸易,但那也是日本人到朝鲜买东西,而不是朝鲜来日本卖,即便是有少数的朝鲜走私商,也是私下里贩运,那里了解什么官府的政策规定。
王伦惊恐的大声喊道。
满怀着疑惑撑船出海迎过去时,盯着那艘黑色的西洋船,山本权兵卫忍不住想起了父亲曾描述过的当年长府的繁华。那时候,港口里停泊着的就有这样的西洋船,而他,只是在画上看到过这样西洋黑船。
当年随着恭顺王一起造反的郭带山,不仅心狠,而且果断,在喝出声时,他就直接跳到了山本的船上,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手起刀落间,船上的几个倭人就被砍杀个干净。
“既然买卖做不成了,抢些东西回去,也好和主子交差!”
朝鲜人不应该是悄悄的走私吗?怎么这么光明正大的过来了?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日本的港口不准外国船只进来吗?
朝鲜人怎么会有辫子?
就在王伦睁大眼睛担心着完不成主子交待的任务时,郭带山侧大声吼道。
“咱们现在要么驾船回朝鲜,要么就在这里干一票,是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要是咱们空手你去的话,到时候,主子定会怪罪下来。”
在他看来,这些个小矮子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有这样的人不抢他们,难不成还要留着他们?
“坏事?现在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还坏到什么地方去?只要咱们抢到足够的东西,到时候,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弟兄们往往城里打炮,一会杀过去,再用火箭往城里放火,大火一起来,既便是他们援军过来了,也上不来!”
可是在距离岸只有十几丈远的位置,岸上的人自然都看到这一幕。
“郭将军,你不知道呀!主子,主子可是有大事要办啊。”
成天吃着糙米野菜,就那还吃不饱,到哪能长得高?呃,当然吃糠喝稀两百年后,传教士眼中高大威武,普遍都比欧洲人高的汉人,身高也缩水了很多。
只是紧张不已的劝说道。
“什么?”
山本权兵卫愣住了,瞪大眼睛盯着那根细细的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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