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事情都由明使做主,请问奉行现在是什么意思?”
别说他不在乎这个使节的身份不够光明正大。哪怕他就是代表乱臣贼子来的,对于德川家来说,那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呀。
“清理一下房间。”
“草、草民无,无话说……”
对于德川来说,他需要的天朝使节帮他“正名”,至于那个“小印印”,佛祖保佑,将来德藩指不定就是第二个燕藩,了解汉学的日本人又岂能不知道功高盖主且又有强军在手的结果?
“奉行不要担心,等我回国后,自然会和郑家协商处理此事,天朝事就不要你们来操心了。”
这就是条约的好处,方以智敢杀郑明宽,不仅仅是因为刚刚签定的条约让他掌握着在日唐人的生杀大权,更重要的他知道日本人敬畏强者,他是使臣,要是随便一个什么玩意就敢质疑他的身份,他还要解释,到时候日本人又怎么可能敬畏其它使臣?
“使君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港口无故杀人?”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结巴着,石见守解释道。
“郑明宽勾结匪类,妄图拒捕,已被本使诛杀。李千户何在?”
陈冲一浑身颤抖道。
朝廷的旨意!
郑明宽有些懵逼。
王玉东说道。
然后他又笑到。
说的好有道理呀。
“末将在!”
顿了顿,方以智说道。
“看来郑家的人还是还手了。”
不甘心长崎贸易被大将军独占的郑明宽打了一手好算盘,先质疑然后再谈判,最后在这个租界里谋一个优差,既能保住郑家在长崎的利益,当然更有利于他个人,毕竟,这个差事最后会落到他郑明宽的身上。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非但大将军一言不和就杀人,他门下的参军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
“日本人敬畏强者,我越强,他们越是敬畏,要是我们不能弹压屑小,也会为他们所轻,况且……”
面对质疑,方以智目视着郑明宽,唇角轻扬看似将要露出笑容时,突然怒喝:
就在两人对话时,从港口的隐约传来一阵枪声。
方以智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
王玉东担心道。
“船上的水手都是桀骜不驯之徒,又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啊?”
“使君的这一刀好快啊!”
“我知道!”
周围的人全被镇住了,门外的日本伺者更是惊愕的睁大眼睛,方以智喊道:
朝廷旨意?
“郑家借垄断洋面的便利,垄断对日本的生丝贸易,每年输入生丝不下二三十万斤,利润不下百万两,郑家每每都是满船来,空船归,运走的都是白银,长崎的唐商也不喜欢垄断丝货的郑家,现在租界已经成立,如果还任由郑家垄断丝货,到底谁才是租界主事之人?”
大家都是“乱臣贼子”谁在乎?
况且当年德川家怎么夺得天下?
“好你个郑明宽,你不过就是福建总兵郑芝龙门下一家奴,居然敢口出逛言以下犯上,你于倭国境内,质疑方某身份,到底是何居心!”
在细川退下时,方以智看着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的陈冲一,冷笑道。
“不得不杀!”
“小人明白,唐人一应事务,按约皆由使君负责。”
“我……”
将来德世子要是篡了逆夺了皇位。当了大明天朝的皇帝,要不是“万国来朝”,那是必须的。德川家要不要大明为其“正名”,也是必须的。两家完全是互取所需。
“使君那些船是郑家的船,就是将军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可是,现在世子爷在往台湾移民,万一郑家要是反扑的话,到时候,恐怕会影响世子爷的大业!”
“使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