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赵云富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想起来造这个?”
可真的不禁鸟铳、佛郎机,为啥……鸟铳不是火筒,佛郎机不是火炮。
说干就干,虽然鸟铳和火枪不一样,可凭着一支损毁的火枪,他还是找来了工匠依着葫芦画瓢,制出了鸟铳,办起了作坊,还顺利的卖了十几支,利润虽然有限,但正像他猜的那样——这玩意很受欢迎。
纯手工打制!
赵云富点点头,连忙答道。
尽管赐了坐,可赵云富也不敢大模大样的落座,只坐了半个屁股,双手扶着膝盖,掌心里却不住的冒着汗。
外行人绝对不能插手内行的事儿,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顿时赵云富就是一头雾水,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继续造火枪?
够开挂的吧。
后来……非但没死,军门在得知他会印彩画后,还特意问他会不会印。
要是能在制作精细一些就好了,其实朱国强并不知道,这支枪之所以不够精细,是因为买主要的太急。
“嗯,你能看到这其中的商机,倒也难得,”朱国强的语气依旧十分和善,脸上也洋溢着的笑容。
再后来,和其它人一样,赵云富也退役了,不过他并没有选地,那怕是凭着功劳他可以优选领地,而是招呼着徒弟、师傅们,在大连办起了印坊,即便干起了老本行。
被吓了一跳的赵云富急忙就要下跪。朱国强连忙开口阻止道。
“当时草民想既然大伙都分散到卫所里了,手里没家伙肯定睡不踏实,万一要是鞑子打过来呢?所以,造火枪肯定好卖,正好认识个造鸟铳的师傅,不过鸟铳比不上世子爷军中的火枪,后来寻了个坏了的火枪,比照模样造了出来……”
闻言,赵云富的心里猛松口气,不过既然无罪,那世子爷来找自己干什么?
确实是崇祯年间打制的火枪啊!
被救出来之后,开始时赵云富和其它人一样被编入军中,不过很快就因为随手画的一幅画被带到了钱德功的面前,即便是直到现在,赵云富都记得当时军门怒形于色的模样。当时他直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罪?
战战兢兢的进了屋,赵云富的心都捏成了一小把,他犹豫着是跪还是不跪,按照大明的规矩,是不用跪的,可按照大清……不对,是建奴的规矩是要跪下的,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好吧,这是文字游戏。
在这一瞬间,朱国强整个人都傻了眼。这个火帽可是火枪的核心,对于个时代来说,它根本就是等于外天顶星人的黑科技。
“好,好卖……”
什么?
一开始,他瞧上了捕渔,捕鱼挣钱,毕竟搁大连家家户户都吃海鱼,可捕渔需要出海,需要有人懂在海上使船,他身边的人对此都是外行。
别说,作为大连第一家民办的印坊,他的生意确实倒也不错,不过,他并没有满足于这么一家印坊。
虽说《大明律》的兵律中禁止民间私有马甲、傍牌、火筒、火炮、旗纛、号带之类应禁军器者。而且私造者,加罪一等。
对于他身上遗留的毛病,朱国强倒没有去纠正,只是笑着:
“别跪了,我就是一问,可没想要追究什么。况且大明也没禁百姓造火枪,我是想问,你怎么想起来造火枪的,好卖吗?”
朱国强笑着:
激动之余,赵云富立马起身给世子爷磕头。
“草、草民赵云富参见世子爷,世子爷吉祥……”
赵云富心道:见着这样的大人物,不怕才怪!
其实,倒也不算开挂,除了击发枪的击发机外,火枪与鸟铳的区别并不大,至少枪管是相同的。手工打制只需要一个铁匠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