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谦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降书会落到德世子的手中,那份降书是他在虏营里保命的东西,已经给了东虏,至于怎么落到德世子的手里,恐怕他做梦都想不到,那可是阿巴泰的女儿换来的!
听着堂中众人的言语,朱国强只是笑而不语的听着他们解释。
他们现在之所以这么大义凛然一个个都成了忠义之士,说白了,也就是想要以死求活,想要赌德世子不敢杀人,不对,是不敢杀那么多人,反倒他们还能把污名推给德世子。
“就是,你果然是和侯恂同路货色,居然也血口喷人!”
“头发剃了,辫子留了,不曾想连骨气都没了,这跪的倒是利索!”
好嘛!
“德世子,难道欲行大逆!”
瞬间,行为表演艺术戛然而止了。
“是啊,世子爷,我等当时也是和东虏虚以委蛇而已。”
可是今天他们显然碰到了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不等他说完,朱国强便冷笑道。
“你,你区区一德藩世子而已,焉敢如此!”
“回,回世子爷,小,小人知道的,都都招了,这,这中堂诸人差不多都,都是想献城自保,他们,他们还献了降书!”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但是谢升等人的脸色无不是微微一变,他们又岂不知道侯方域是谁?
其实,也就吃准了朱国强不会,不对,应该说是不敢杀他们罢了。
“难道你想籍口杀我等夺城不成!”
“德藩世子,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升的这句话说的很有技巧,就是说——你要是想篡位,行逆,那就杀了我们吧,我们都是大明的忠臣,你要篡位,自然要杀忠臣的。
心有所想,朱国强忍不住感叹道。
一切都没啦!
“照着降书上的名字拿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抄没他们的家产还有他们的家人,我军中将士为国不惜已命,把他们家产拿来犒劳我三军将士!”
……
这般讽刺一句之后,朱国强倒也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对一旁的人吩咐道。
一声暴喝!
“好,很好!”
冷笑一声,朱国强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拿着手中的降书说道。
瞧着侯方域的那副模样,朱国强冷笑道。
“从今以后,大明就没有魏国公了!中山王在天之灵要是看到他的子孙降虏,也会觉得的脸红!”
南混们或许大都是宿娼不忘忧国的主,可他们绝对都有当给事中的潜力,他们当然知道如何为自己扬名。在大明因劝谏皇帝而遭受廷杖,或者被贬官,便是被贬斥那是可以邀名买直的,就是被当场打死还能留下清名。
况且,咬定他是想籍口杀人夺城,自然会有天天滔滔公议等着他。
面对他人的质问,朱国强哈哈大笑道。
众人闻言脸色骤然急变,他们无不是纷纷急声辩解道。
这演的可真像。
“哎呀,这么说,诸位可真是我大明的功臣,是我大明的忠臣义士了。”
“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人?”
“德世子,难道你想杀尽留都满城百官不成!”
那有这么出牌的!
一时间堂中诸人无不是群情激愤,眼瞧着他们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朱国强冷笑道。
哪怕就是成祖皇帝。也不敢对他们赶尽杀绝呀。毕竟这大明朝的天下是他们……是他们的祖宗打下来的!
朱国强大声说道。
不怪他们怂,而是因为,现在人在屋檐下啊!
突然,原本还是一副可怜状的赵之龙大声喝道!
没有他们的祖宗用哪来的老朱家的天下!
音落朱国强便起身,盯着他们,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通传到。
徐文爵顿时暴跳如雷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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