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正像当年沈阳被后金兵破城时做事情一样,只不过是历史的重演罢了。
龙椅!
朱国强随口反问道,
“世子爷……”
“好的汉人当年建奴谋逆时,就被他们杀完了,从今往后,我等只会以彼之道还制彼身,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杀报杀,以血还血,非如此,不能慑蛮夷!”
诱惑。
瞧着跪在地上的刘汉仪,朱国强愣了愣,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那里是劝自己如此行事,而是告诉自己,现在想夺天下,就非得勾结虏寇不可!
这样的权力,谁又不向往呢?
“只要黄台吉一败,或者其逃往草原,阿巴泰、多尔衮就是丧家之犬,张皇失措人心失散,士无斗志兵无战心,世子爷可以派人与其联络,将其招降纳为已用,就如同当年成祖以朵颜三卫成大事一般,如此,大业必定可成!此天赐良机于世子爷,世子爷焉能不取!”
“世子爷英明!”
要是现在黄袍加身的话……穿上了又有何妨?
见世子爷没有说话,刘汉仪不由得心中大急,急忙大声说道。
“目前沈阳城已经尽为我据,沈阳周围有数十万被建奴奴役之汉民,他们无不与建奴有血海深仇,无不感激世子爷解救之恩,以下臣看,世子爷可以征发周边汉民为兵,坚守沈阳!”
“下臣此拜,是为天下苍生谢世子,世子爷能为天下苍生断然拒绝皇位之诱惑,实在是天下苍生之福!”
好人都被他们杀死。从今以后活下来的人,都会成为恶人。这种恶只是针对某些野蛮人。
“也不去追究多尔衮屡屡入寇杀我百姓千百万的罪行了!”
“你的意思是,让不去追究阿巴泰掘黄河,害我百姓数十万的罪过了?”
要众人的恭维声中,他们同样也看到世子爷的目光一直都在龙椅上,于是他们都知趣的退了出去。
“待到虏酋兵败之时,就是世子爷成大事之时。大可据辽东以自立,有宋巡抚主持山东,有葛存业等留守扬州,有阿巴泰牵制史可法,多尔衮牵制洪承畴,世子爷大可挟复辽之功——清君侧!”
“世子爷,方才有禀报说,将士们在搜罗城中民宅时,有兵丁不待分赏,就先行分享财物妇人了……”
“刘汉仪,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说说看阿巴泰、多尔衮为什么要听我的?”
“我欲得天下,又何必借蛮夷之手,当初用兵北伐时,我就说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盛京我要打,现在我打下来了!阿巴泰他们的脑袋,我要定了!”
“哦!是吗?然后呢?”
或许对于身处另一个世界,参观故宫里看到龙椅的人们来说,那不过只是一个镶嵌着黄金的富丽堂皇的椅子罢了。
面对世子的威胁,刘汉仪却突然正色道。
“不在再劝我,一切按计划行事!”
“世子爷,当年成祖亦用朵颜三卫!”
作为世子爷身边,最亲近的幕僚刘汉仪低声说道。
“世子爷!”
说话时,他先行揖礼,然后俯伏,用手按地,再先后屈左右腿。叩头至地并停留一段时间。
朱国强冷笑道。
不等刘汉仪再次开口,朱国强的右手猛的一按刀柄。
这一天,沈阳城内上演的是征服者与被征服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没有温文尔雅的欢天喜地的“融合”,只有被征服者血与泪,还有,就是征服者放肆的欢笑。
“世子爷,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当征服者们享用着他们的战利品时,在所谓的皇宫内,在崇政殿内,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郁,置身于这间宫殿之中,朱国强的神情凝重,在更多的时候,他都会把目光投向那个龙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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