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德藩世子好书画,也许可以请其指点一二”
“建奴入寇,果然是赤地千里、生灵涂炭啊!”
想了想,葛世振又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船沿着刚刚解冻的运河一路向北行驶,驶过微山湖后,很快就到了山东的地界,往年的这个时候,尽管运河刚刚解冻,可却是运河上却显得很是热闹,从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运河上最繁忙的时节——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封,但凡是买卖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货运到北方,都是一本万利。
“反正我就是个做生意的生意人,瞧着这样的好事,又怎么可能不过来,况且,你瞧着没,这济南城百废待兴,到处都是商机,眼下谁来的早,谁能挣着银子,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况且,即便是挣不到什么银子,算起来也不吃亏,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真真假假的,也就是骗骗村野愚夫罢了。
连声长叹着,葛世振也摇着头,接下来的两天,越往北,沿途所见就让两人的心情越发沉重,待到了直到从德州转往济南时,河上才稍微热闹一些,看着码头处热闹的模样,两人不禁有些诧异。
沿途时,他们也曾目睹过毁于兵火的城市,完全就是空无人烟的鬼城,那里像济南这么热闹。而当葛世振、陈之唤两人在济南下船的时候,朝着远处看去时,视线所及,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断垣残壁。码头附近的街上,随处能看到颇为红火的买卖。
在清江浦等了两日后,终于轮到陈家的商船进入北运河,望着河上的些许浮冰,葛世振问正在看书的陈之唤说道。
“这样,我们不是路过德州,那里离济南不过区区百里吗?要不然,你我亲自拜访一下这位德王世子就是了?”
葛世振的话声虽说不大,可却恰好落到了临桌,临桌的食客立即恼声说道。
“在下南直隶陈之唤,字方德,未请教朋友。”
“呀,在下浙江葛世振字仞上,”
出身商家的陈之唤比葛世振更擅长与人沟通,很快,他就跟铺子的掌柜混了个熟,总算是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居然可以这样……”
甚至就连码关上的苦力挑夫们也显得很是忙碌,一个个擦着脑袋上汗,满脸兴奋的在码头上干着活,看模样,这那里像是遭过兵火的地方。
原本还想在酒楼里放松的一下葛世振,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是这个样子,心中有些烦躁,就在他想要丢下一块碎银子离开了酒楼时,有一位穿着白衣的士子来到他的桌边,冲着旁人揖手道。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在清江浦的酒楼里,难得从舱中走出来透透气的葛世振,听着说书先生讲着“火德真君下凡”的折子,心里寻思着,这人可还能说。
虽说会试是明年的事情,可是不少家资丰厚的士子会提前一年前往京城,一来是沿途访友,请人指点文章,二来也是为了提前到达京城,在京城拜访名师,请人指点文章,当然也可以交往各地士子,即便是来年落榜,那也都有举人功名,多结交几个有益无害。万一跟将来的会元、状元交上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今后官场也有人照应扶持。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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