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对吾与灵皇展开洗脑,意图颠覆当前的诸族大战形势……”
而在他身边的左小念与李成龙,在蚂蚱菜洒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的封锁了空间。
刚才唯一的动作,就只是心念稍稍一动而已。
“甚至于,纵使天道毁灭,宇宙倾颓,但只要在这星河中,还有一点生灵存在,不管是鱼还是蛇,你就能因念而存……这么说,你可明白?!”
魔祖罗睺没有废话:“你还有多少战力?”
左小多眼神犀利了起来:“具体说说你的理据,对方可是道祖,必须得有十足的把握,否则咱爸那关都不好过。”
李成龙点头又摇头:“圣人之尊更上,唯有道祖,合该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但我觉得,或许是,却又未必全是。”
“因为……我感觉,道祖的种种作法,只是不想清天劫走势,或者说诸族争霸的走势以当前态势发展下来……而且,我几乎已经肯定,他是站在了人族对立面的。”
“因为道祖以身合道,已经是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青年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一声:“吾多年一来,苦苦追寻的那一条路,原来有人早已经走通了,远远的走在了我的前面。”
此世,岂有人能够突破我的封禁?!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思想,自己就存在,恒久的存在!
再过片刻,万民生的虚影显现,只是这道虚影空前的虚幻不实,似乎是风一吹就能吹散。
李成龙道:“还有一点,就是……所谓圣人修为,在无量量劫之前就是圣人修为,到了今天,还是圣人修为……难道这无数的岁月之中,他们都不修炼的么,明明在圣人之上,还有更高的修境,道祖的存在,早已佐证了这一点!”
“永寂,末世,末法……”
三人急忙去找左长路等人商议。
出口第一句话,更是让左小多和左小念大吃一惊。
左小多道:“如果你是道祖,你会怎么做?”
如此思来想去,万民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灭世浩劫,又谈何导致末法时代云云?
“你给的好处超乎我的想象,我需要实证,仅止于说说,于我何益?”
左小多再次愣住。
“末法时代已经成为过去,却又有何重新来一遍的道理……”
下一刻……
万民生惶恐的连道不敢。
万民生却是当真从末法时代走过来的人,而祖地大陆的种种变化,万民生都没有丝毫遗漏,尽皆收入眼底。
青年道:“你最近已有了相当的感悟,大抵是找到了一点前进方向,这亦是我主动寻上你的原因之意,你预行之前路,错了;此事若成,我助你突破桎梏瓶颈,臻至崭新境界,那才是真正的诸天遨游,万劫不灭!”
万民生心下疑心更甚,却表现得满脸赞同,连说道祖之言有理,再三附和。
青年目中有忧虑。
青年摆摆手,微笑道:“未圣而圣,一言而决。万民生,端的是好福气。”
“你说真的,真的能有这么猛?”
几乎在同一时刻,妖族联军那边,妖皇三太子叔琨,被偷袭身亡,连同随从的一千多位妖族高手,尽皆化为齑粉。
李成龙道:“可又有谁能够限制了他们?他们可是一水的圣人之尊,此世极峰啊!”
毕竟,末法时代,就等于科技时代力量的复苏,也许那样更宜居也说不定……
青年叹口气:“真到了那时……只怕你我都不是其对手了。”
“九成么……足够了。”
只因为万民生感觉当前种种,哪哪都充斥了不对的味道。
青年淡淡道:“大千生灵,唯有力心道三途,三者殊途同归,皆可证道,你之力途已尽,道途不通,唯有心径,才是你证道的通途,须知无分是人妖巫灵魔龙凤……都有心,有思想。而只要是有心有行的生灵,自然而然就会有羁绊,有善的一面,却也有恶的一面。”
再说了,自己真的要独走星空,龟缩在混沌之中,坐视整个族群被屠戮,然后……自己一点点虚弱,一直去到不得不永寂的终途吗?
左小多顿时谨慎起来。
李成龙道。
魔祖罗睺不仅明白,而且被青年这一番话,直接的镇住了!
道祖心中思忖,刚才似乎有灵光闪动,但我封禁乾坤之法,足堪阻断此世任何传递信息之法,应该能够锁得住吧?
“所以我怀疑,咱们这片天地是存在缺陷的,无论如何修炼,若是在原本的天道规则之下,圣人便是终点,道祖始终要高其余生灵一头!”
冥河老祖从湖中一跃而出,脸色仍形苍白,异常虚弱,站在湖边。
那青年微笑着一挥手:“两位道友倒是闲暇,雅兴不小啊!”
“也就是说人族必胜?”罗睺瞠目,若非此言出自道祖之口,他是不信的。
李成龙再度沉默半晌道:“接下来……可就真的难办了。”
“你都说了是大势所趋,那要如何改变?”
“也可是以人力偏移胜负之数,让巫族或者妖族取得最后胜利,这样就改了定数,自然生变。”
“此局十成已过八成,大势确实已立,但就算是定数,仍可以变数干扰之,余乱大势,固然不易,但要说绝无可能,却也未必,比如……只要改变人族必胜的局面;就可以让这场浩劫长久的持续下去,自然可以从中求变。”
三天后。
左小多挠挠头,道:“也未必吧?如果是固有制约尽数打破,那么道祖也应该有超脱的机会才是啊。”
左小多挠得头皮屑乱飞,终于放弃:“你直接说,我不打断你,也不回答你,你更别问我,你就照着你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我全都听你的。”
“恶的一面,为道德理智压制,平常不显;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大多数生灵,在面临绝境的时候,都有一股子恨不得世界与自己一起毁灭的想法。”
眼看着就要被洗脑了……
但是直到白云亭化作灰烬,周围巫盟高手瞬间死伤数百,两人才堪堪赶到,凶手早已经鸿飞冥冥。
左小多更糊涂了,倍觉李成龙今天之言,云里雾里,摸不到头脑。
但是……
罗睺沉默了下去。
问自己,不过就是建立短暂信任的一种方式。
“但不管怎么说,道祖现在不希望人族成为主宰者,这已经是板上钉钉。”
左小多正在英灵墓园上香。
罗睺道:“你须如此如此……”
“所以我们才要改变这个结局。”
星魂日月关口。
青年深深的叹息。
还没来得及说完,那道虚幻人影晃动恍惚了一瞬,就此消失不见了。
青年施施然坐下来,道:“此次前来,也没甚要紧事,只是想要请问二位,对对此次清天劫,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李成龙翻翻白眼:“当然是让各方先打起来再说啊。”
“此子气运超天,夺此世无量气运于一身,凭此气数,他愣是将一个寻常到极点的空间器具,衍化提升到一方世界的级数,那可是超脱了此世天道,自成一体的层次。”
面对罗睺,冥河也不敢说假话。
左小多与李成龙齐齐面容扭曲。
那是真的是滚滚洪流,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李成龙道:“所以他的境界固然是此世一人,却也就只得那么高了……因而制约了在他之下的圣人们,在这片天底下,也就只能如此保持圣人级数的实力修为。”
思忖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的武力方向,你已经去到了巅峰,断断没有再进一步的余地,再进一步,就是以力证道,除非甘愿舍弃弑神枪,否则绝无可能。既然以力证道注定无果,那么你新的方向,只会是另一个方向,也就是……心。”
“此言倒也有理。”
当时,冰冥大巫与烈火大巫就身处在距离白云亭不到一千米的位置。
“我可是记得,当年巫妖量劫中取胜的妖族,何等鼎盛风光,却是被你一手操盘,生生打落下去,莫不也是偏移了定数,自然生变?”罗睺面露嘲讽。
地下。
不,不是不太对,是太不对了!
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巫族妖族,综合战力都在人族之上,怎么人族就提前预定了天地主角了?
罗睺眉头一皱:“任何情况下不死不灭?”
声音震动,深入血河。
顿时如同镜子一般,里面出现了一个人。
然后便转述出了道祖所说出来的那一番道理,什么天道沉眠,什么强者永寂,什么末世景象,什么末法时代……
“还能怎么做?”
“此话要从何说起?”
李成龙说这番话的时候,虽然是在灭空塔里面,但是也是压得声音极低:“所以,那些所谓的永寂,什么沉眠,什么末世,什么末法时代……恐怕都不是理由,甚至都不是真的……”
却是魔祖罗睺出现湖边:“冥河!”
赫然便是左小多。
“换言之,一旦清天劫之后,便会形成新的天道规则,而原本的天道规则,并不能压制修炼界限,换言之,便是圣人之上的路,也已经通开。”
“如此气数,确实无法阻止了,我观此子已经成就了大气候,想要打破,恐怕需要付出巨大代价。”
虽然自从诞生灵智,就对眼前这家伙没有任何好感,更兼累世为仇,不共戴天,但对他所说的话,还是信任的。
“抓紧时间继续修炼吧,只要各族重启战事,岂非变向的阻止了我们修炼么……”
随着转动,天地之间的散落气运,尽都向着那伞盖,飞速的集中过去。
魔祖罗睺这一次可是真的震惊到了。
“这一场清天劫,气候已成,目前各族气运倾斜,百川汇海,尽皆流入星魂,大势底定,已是难挽天倾。”
……
“因地制宜,随机应变而已,天地不该有永恒主角,恒久主角,岂非就此一成不变?”
如此兜缠片刻,难有作为的紫气只得离去,但在那无形纠缠之中,居然损失了一小部分气运,典型的偷鸡不着蚀把米!
“可以是永远决不出胜负。”
“心魔修炼,自然由心而生,这是心魔的起点,亦是终点,一切皆以心为主,万事万物万法,随心而动。”
青年一边说,一边看着万民生,隐约感觉这个蚂蚱菜刚才做了什么,但是仔细查看再三,却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灵皇站了起来,甚是恭敬道:“竟是道祖大人亲身亲临,晚辈们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不错。”
只是现在,左小多的头顶上,笼罩着浓郁的七彩气相,在他头顶上空,凝成有一具足足数万米的巨大伞盖,正自缓缓转动。
左小多翻翻白眼。
魔祖罗睺心下莫名唏嘘,感叹不已。
没有人比他们这种存在更明白“大势所趋”这四个字的意义。
“!!!”
片刻后。
“圣人之上的修境位阶,横亘几千万年都升不上去,一个可以是心境不足,两个可以禀赋不佳,所有人都升不上去,全都火候不足?!”
蓦然间,整个空间,竟呈现全方位冻结之相。
规模比起原来初初,少了九成五还多!
对方助自己知悉心魔法门,不独是万劫不灭之法,更是证道正法,欠下对方偌大因果,就算想不帮他都不行了。
一开口便道:“我感觉道祖未必就是误判。”
顿时一片绿光闪过,一片蚂蚱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眨眼间,已是满目绿意,其中一棵,生长得尤为快速,迅速开花结果,但是……这比起来万老之前的几次传讯来说,却又要慢上许多。
这一次,怎地动作得这么慢,难不成竟是万老遭遇了危险,在向我求救?
“那要怎样才能改变这种局面?你有为而来,不会仅止于通告我这个信息吧?你来找我,也不过是自救而已。”
罗睺就已经被惊着了,彻底的愣在原地,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