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陡然间站起来,彻底爆发了:“混蛋!什么叫八成把握?什么这应该是?什么叫做应该是?帝俊!你是昏了头吗?自己亲生儿子的气息,你认不出来?你你你……你有什么脸面为人父亲,怎不令人齿冷?!!”
难道量劫再启,竟然连这等绝不能出现的事情也能出现吗……
良久良久之后……
妖后大怒!
但现在羲和却全然顾不得骂人,只是隔着罩子,痴痴的看着里面漂浮的小小的羽毛。
放声大哭,泪流满面。
“大哥,苦了你,我现在才知道,迎娶妖后,成就妖皇之尊,竟然这么难。”
可是,这可能吗?
但妖皇两口子心底的那份疑窦也在迅速放大,东皇绝非轻率之人,他这么大费周章,煞有其事,背后牵扯到的事情只怕非轻,难道这天地间,竟当真又再出现大日金乌了吗?!
“据说这是与鲲鹏对了一记?才毁掉了这片羽毛?”
即便那孩子并非是孩子之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但是在逝去之后在母亲心里,却只会越来越美好,超越所有的那种美好。
“大嫂,这个……还是得由你亲自确认,个中或有差异,但我是真的分辨不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您自己看看吧……这个……”
妖后随即想起来这件事,怒气冲冲:“鲲鹏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大了他的狗胆!”
一念萦心,妖后娇躯颤抖,失声道:“二弟,你是说??”
“你赶紧给我滚!”
妖皇闻言就是一愣,妖后也惊觉东皇话里有话,而且指定向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不过一眼照看,眼中已然沁出了眼泪。
站在扶桑树下,听着上面仍自凄厉的哭声,兄弟二人尽都是一脸的唏嘘,互相拍拍肩膀。
东皇太一苦笑。
最后最后,妖后洁白如玉的手掌中,什么都没有,点滴无余,全然无痕。
“你们俩就是一对混账兄弟!就算是我给他带了绿帽子,可是这么精纯的三足金乌血脉,谁能给他戴上这么纯的绿帽子!?”
“呃呃……”兄弟二人一脸尴尬。
妖后勃然暴怒,一脚就将他踹了出去,怒道:“我自己亲生的孩子,我还能认错了?!你以为我是帝俊这种糊涂虫?连自己儿子都在疑神疑鬼?你要不是不敢确定,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掉头回来找我问吗?他妄为人父,你也枉为人叔!”
东皇咳嗽一声,方正威严的脸上,言语间尽显迟疑,半晌才道:“实在是旷日持久……我不敢说能确定什么,否则又何须多此一举,大费周章的将翎羽带回来,劳动大嫂亲眼确认……”
她如同捧着天上地下唯一的珍宝一般,眼泪不断地流泻,但她的精神力,始终是温柔绵长的在这片羽毛上抚过。
然后,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过去,终究不免开始点滴溢散,一点点的化作光点,缓缓消失……
妖皇帝俊狼狈万状,道:“委实是时间……时间太长久了……我,我那不是为求稳妥……不敢把话说死么,八成把握已经很高了么,真把话说死了……”
终于央求道:“二弟,你来打开吧……”
不过,不管如何稀奇,现在,即将水落石出了!
东皇与妖皇面面相觑,都是轻轻叹息一声。
俏脸,从通红转为苍白,又从苍白转为通红。
但那点翎羽终究是早已经破碎过的物事,任凭她有通天彻地的能为,甘心损耗的修为,仍旧无法长久保持这片羽毛始终完整,始终在逸散,终至完全散离……
“没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却听见头顶上一个抽噎的声音说道:“太一,你是在哪发现的你侄儿?”
孩子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男人的心总是不那么细致,孩子去世了固然会难受很久,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远,当初的记忆,会在男人心中,慢慢的消失……变淡,变得漠然。
妖后大怒道:“哪怕再过一亿年!这也是我儿子的气息!哪怕再过十亿年,我也不会认错!可是你这个为人父亲的,竟然连句瓷实话都不敢说,你说,你这样的,还要来何用?!”
妖后深吸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至为小心的将这一片羽毛托在了掌心。
“我要去将他接回来,现在就要去。”
妖后失声痛哭,尽情宣泄着累积无数岁月的苦闷愁思,好半晌后,悲痛之声开始萦绕起失而复得的欣喜。
“大嫂……慎言……”东皇太一一头汗,眉框蹦蹦跳:“我哪儿敢……”
甚至会随着时间过去的越久,那孩子的影像反而会越来越清晰,成为心底永远抹不掉的痛。
看着东皇小心翼翼的捧出来那一点点羽毛,妖后羲和终于忍不住出声笑道:“太一,至于这样?便是当年你侄儿出生,你貌似都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过吧。”
妖皇紧张,急忙道:“我来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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