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这张老脸在一笑间透出的风采,也可知他年轻时显然是极富魅力之人。
“田青城若上位,必为门户私利而乱天下。”
一路走着,他还轻轻哼起悠闲的小调。
“王家不能阻止此事?秦家和唐家呢?”
“就依铁老说言……”
“是吗?”
(全书完)
“很多年以前,苗家的上任家主苗得福在雨中行路,遇到了先圣。当时关中之战刚打完,先圣正赶回济南。苗得福被马匹撞倒摔伤。先圣便与他说,若有难处可到济南找从心书铺。正是借这个关系,苗得福成了改制之后第一批出海做生意的人。之后,快七十年了吧,苗家在海外的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成了大财阀。苗得福死后,他的孙子苗青城掌了苗家大权,这人极富眼光……”
“那怎么办呢?劝他复辟的声音年年都有,怕他复辟的也大有人在,这些年闹来闹去,最后闹成这个样子。”
“造反?”
“你说得简单了,我却放心不下。”铁敬心道:“我们忙了一辈子,都在想办法和平改制,结果还是输喽。”
京城西北面,昆明湖。
堂上安静下来。
铁敬心苦笑着,又一次道:“说来说去,我还是怕你退了之后,世道乱起来……”
“晚了,王颢贪权,二十年、十年前不做这些,现在做太晚了。我们不仅阻止不了苗青城上位,只怕他上位后迟早还是要总揽军政大权。”
铁敬心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道:“你在位之时,我们总嫌你权利太大,如今你要退了,我又真是担心。唉,到最后,还是不能平稳过渡啊。”
“我能如何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如安坐。”王颢回过头,微微笑道。
“早料到了,还担心什么。”
“还如何做?议来议去,议了二十年都不成,干脆打破了重来。”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王颢也笑了起来。
“我觉得不应该,以王颢的实力,怎么就能放任财阀如此坐大。”
京城某处屋堂中,有几人正在聚议着什么。
王颢道:“我一开始就不该上去,但怎么办呢?当时我要不上去,这天下就乱了。本来呢,我只想干一两年,但那时形势不好,列国都想抢我们在海外的利益;然后是海外打了二十年;现在啊,我看新大陆这两年势头又不对了。”
“我小时候,我爹就说过,变革肯定会既得利益者反对,不杀何以变革?注定是要流血的。”王颢悠悠然道:“他还说‘小呆瓜呀,你的利益如果与天下人的利益相悖,而天下人终于意识到这点了,你就得跑喽’,当时我不明白,现在你看,我就在准备跑喽。”
“那你还在背后帮我们?谁能想到,这十多年来就是你王颢在造自己的反。”
“如何做?”
“那是你,我从未幻想过和平改制,我一直在等今天。”
铁敬心说着站起身来,叹息了一声,往外走去,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
“不错,正是体制有漏洞,才让财阀操纵经济,涉足中枢。”
“天下沸腾,你却坐在这里享清闲。”
铁敬心一看,却见那鱼钩上空空如也,鱼已咬了饵游走了。
“算了,不聊这些。我若是再年轻些,还得一直做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老了啊,老了就退了,让年轻人折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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