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齐正额掌握正白旗不到一年,在军中威信还十分不足,不得不倚重一些正白旗的老将。
炮火声起,突兀的、惊天动地的炮火声响起,轰然落在了追击的清军阵型当中。
“爹爹想啊,若燕京真被围了,楚军当竭力隐瞒消息才是,如何会轻易让人知道?”
……
清顺治七年,二月十七日,齐正额回盛京城与岳乐商议了军情,再回到营中,马上召集诸将军议……
颚硕也站在战台上,抬起千里镜看去,能看到远处白茫茫的大地上,楚军如同蚁群般向西撤去,清军也如蚁群一般追过去。
“报!楚军退了,是昨夜连夜撤军的,楚营已空了一半……”
没想到,之后清军在关内折戟沉沙,许多将领不能归来,鄂硕反而因此成了军中宿将,进三等伯、任前锋统领。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但这日,显然是他树立威望的好时候。
“报!楚军已退到辽河西岸,辽河冰面未破!辽河冰面未破……”
“是吧,挺危险的。好在我也只当这么一次。”
“为何?”
他扫视了诸将一眼,又沉着下令道:“辽河马上要化冻了,安亲王已派人绕到辽河上游,一旦楚军撤退,炸开辽河冰面,半渡而击,重挫楚军!我们正白旗将攻击楚军中军……”
“正白旗听令!命尔等速速追击楚军,别让他们拉开距离,守住辽河冰面……”
一声声呼喊在战台上响起,齐正额指挥起来开始是还有些慌乱,却也渐入佳境,一道道指令递下去,有条不紊的。
那天回城领了顺治皇帝册封乌云珠为皇后的圣旨之后,鄂硕却是把家小都一并带出了城,福晋、女儿乌云珠、七岁的孩子费扬古,另外连家中几个奴婢和纳兰明绣都带着。
“轰!”
乌云珠想了想,道:“恰是这么快就有楚军要撤兵的消息,才说明情报送到了。”
而鄂硕也是微微笑了一下。
有人哈哈大笑道,带着破罐破摔的态度。
“贝勒在说什么?楚军都快把盛京城打下来了,你莫不是进城一趟昏了头?”
他冷哼一声,重重在地图上一点,大喝道:“这是军议!本贝勒正在说话,你等叫嚣什么?!”
“什么也不做,爹爹只要控制住麾下兵马,按兵不动,等楚军大胜时投降便好,再进沈阳控制住局势,救出明绣的兄长。”
而当时乌云珠其实是带着一个重要的秘密情报出城的,她却是说“爹爹就是越明目张胆地把家眷都带上,清廷越不会怀疑是女儿送情报呢,哪有细作是我这样的呀,哦,对了,正好宫里下了旨意,还有个逃婚的名目,更不引人起疑了。”
“是啊……”
诸将一愣,抬头看向齐正额,暗道一个快要亡国的宗室贝勒竟能这么嚣张?莫不是战事有了转机?
突然。
终于,大帐里猛地响起欢呼声。
看起来,这一战清军马上要大胜了。
事实上军中如他这般做的人有许多,无非是想着一旦战败了逃回深山老林,或归降楚朝。
鄂硕站在诸将当中,嘴上随口跟着大家一起喊着,眼神中却藏着些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