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老夫也看看那罗刹国和哈萨克汗国有多大……”
他看着远处楚军追赶着准噶尔的溃军越奔越远,看着准噶尔大营里始终还有光亮,还有楚军在围攻。
这一战,他们不再像与罗刹国作战时那样骁勇,楚军一到,更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跨上马回家……
从居庸关上看去,准噶尔的兵马十分可怕。
是夜,京城中。
楚军的火铳不停地打过来,手雷在战场上炸开。
“我是准噶尔的僧……”
僧格被坐骑掀翻在地,他还想爬起来,对面的楚骑已经冲上来,为首的那员将领大笑不已。
“知道了。”
“噗!”
僧格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他在前几天就预感到要败了。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他其实知道王笑把他召过来不是为苏简收尸的,就只是为了问几句话。
僧格有些悲伤,心想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受惊的马匹乱奔着,士卒不停惨叫,战场上全是混乱的景象。
……
……
“说来说去,京城孤悬绝北,还是太容易陷入险境了。”
就只在这一线之间,平平淡淡的,天下局势也就翻覆过来。
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和俘虏。
之后,王笑趁夜把兵马全都派出去,绕道赤城县,从北面再次突袭了准噶尔大营。
“走吧!”僧格向苏简大喊了一声,跨上战马就像北方奔去。
“报晋王,苏简拿着炮弹点了,把自己炸成碎片了。”
“我一生飘零,故友离丧,只觉‘和平’二字世间最不易之事,谨以此言劝后人惜之……”
“他死前有说什么吗?”
“建武六年正月,准噶尔汗率众破关入口,大祸几何不可知,或如当年己巳之变,时晋王南巡,已到了北直隶与河南交界,幸尔他得到消息,连夜回赶,我也从京城赶到居庸关……”
“逃掉的是那个可汗,苏简还在那里吧?他那人,不轻易认输的。”
但耿当回来禀报说已经摧毁了敌军火炮之后,王笑打了几个哈欠,王珰就知道,大局已定。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战事发展,连王珰这种门外汉都猜得七七八八。
“经此一战,想阻止也没个由头了,也不知哪一日才有消停喽。”
准噶尔骑兵没了用武之地,困在宣府这个袋子里,居庸关打不下来,三面受敌,只几天之后,那些想来抢掳的游牧骑兵军心士气就散了。
有个兵士上前向王笑禀报起来。
“哦。”
这段故事要在自己的传记里怎么记载呢?
王珰摇了摇头,心中倒也没什么难过的,早在很久以前,苏简来信说要到京城干一番大事的时候,他就预感到他苏简早晚这样死掉了。
这一仗最重要、最惊险的时候,原来已经过去了。
在王珰看来,王笑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事情应该是很严重的。
在王珰想来,自己正在京城呼呼大睡、或正和碧儿玩耍的时候,原来千里之外,有快马飞奔,把一个情报送到了笑哥儿手上。
也许苏简有几分能耐,但显然是不太会打仗的。也许那个准噶尔大汗僧格能征善战,但显然是跟笑哥儿比不了的……
但,不管是苏得还是僧格,都没能做出这样的判断。
“知道了。”王笑应了一句,向王珰道:“差不多了,我们准备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