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章眼皮一翻,一幅“你活该”的样子。
此时冷眼看着这些大臣与王笑争执,他心中正暗自思量着形势。
自己要与钱承运好好的辩一辩。
鸿胪寺的官员连忙喝令道:“快住口,要议就好好的议,大殿之上,怎么能屁来屁去……”
他们为何就没想到,京酒商会的会长可能会是个内贼?
局是他布的,但他不打算出面。
王笑脸上被打了两下。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
事虽是这么个事,但这样当众说出来,钱承运这是铁了心不顾女儿的名声了,无耻。
“你放屁!小畜生,什么事都拿你爹说事。”
钱承运一上来便喊打喊杀的,大家似乎都默认了王笑是干了这件事的。
钱承猛然转头。
……
“呜呜……呜”王芳挣扎着,心道:驸马爷,你快替咱家再说几句啊。
但时间还早,且再让他们闹一闹……
尤开济心中大骂着,嘴上却是不知如何回应。
“这名单,这名单是京酒商会……京酒商会……”
钱承运仿佛是刚从悲伤中清醒过来,猛然扑过来,双手捏住王笑的衣领,面容狰狞地喝道:“老夫打杀了你这个小畜生!”
将王笑怼下去,卞修永也没显出什么得意的神色来,面沉似水地道:“东厂盘剥百姓,引起舆情激荡,断无狡辩之理。仓库里的八万石粮食就是铁证!”
那群蠢货!
他转头看了卢正初一眼——老大人,你倒是帮帮我啊。
保住了卢正初,守住了东厂——这一局,自己不算太亏了。
却有御史冷笑道:“嘁,你们王家有这么多粮食?”
接着,他竟是转过头,看着王笑,突然悲嚎起来:“你这个小畜生啊!你做出那种禽兽之事,竟还有脸在这大殿上信口雌黄?!”
钱承运手里还提王笑,嘴上去对答如流,道:“王芳不堪大任,臣认为,应选别的大铛提督东厂。”
马上便有御史跟着道:“不错,王康乐善好施之名,微臣亦早有耳闻。”
闹吧。
场面又是一片混乱。
‘文家’两个字入耳,延光帝若有所思。
只要辩赢了,自己就是打败厂司、权阉的名臣!
王笑脸上表情却是愈发迷茫起来,指着钱承运道:“你胡说八道!信口雌黄!”
都察院是什么?
突然。
他们为何就没有想到,京酒商会的会长的儿子可能会站出来替王芳翻案?
先定下东厂之事,接着不跟这些文官扯嘴皮子,直接将矛头转向王笑。
尤开济喃喃着,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名单之事。
于是他只好领着一众文官上去拉架,好不容易才分开了钱承运与王笑。
纵使他厚颜无耻,也有些难以说出口。
此时,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卞修永,一脸的义正言辞。
钱承运被王笑一逼,一张老脸羞愤起来,三缕长须抖了抖,终究忿骂道:“你欺辱了老夫的闺女!”
延光帝看着钱承运打王笑,心中一点也不急。
那官员愕然了片刻,一时无言以对。
“我什么时候认过?”
不少文官转头看向别处,心中暗骂。
“老大人,你再这样,我可还手了啊。”
尤开济腿肚子一哆嗦,喃喃道:“不可能的。”
王笑侃侃而谈,颇有几分运筹帷幄之态。
仗义执言的文官清流!开国以来,就是要对付奸佞权阉的。
没想到,钱承运只是淡淡扫了卞修永一眼。
说的是‘东厂’而不是‘王芳’。
所有人才发现,王笑确实没认过。
王笑虽心虚,但脸皮也颇厚,偏了偏头,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我做什么事了你要这么打我?”
“钱承运!你休得进此误国之策!”卞修永大喊一声,站出来道:“东厂恶名昭彰,应该就此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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