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定窑瓷,仿的,哈哈哈,大人再看这幅《万壑松风图》,也是赝品……”
文和孝现在还只是被看押在公房里,一旦下狱,那文家便是要墙倒众人推。
但他委屈。
“哈哈哈,”文和仁便跟着笑了笑,又道:“大人你看鄙人这个厅里,这些玩物摆件,都是假的,哈哈哈哈。”
邱鹏程的意思他自然听得明白。
心里气到发抖,文和仁面上却不露声色,向邱鹏程笑道:“大人啊,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二哥为官一向清正如水。”
此时托盘上的布掀开,金光一闪,文和仁死死盯着邱鹏程的眼睛。
邱鹏程:“我……”
“两天,只给你两天,给国库捐足这个数,便既往不咎。不要负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忽然。
满朝官员,比二哥捐的少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偏偏找自己家?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愈盛,解释道:“我们家三代以前是做生意的,当年有点积蓄。可如今生意愈发不好做了。不过是一些书籍纸砚的,能卖几个银子?但做生意嘛,多少讲究排场。犬子在外面,便时常爱吹些牛皮……”
陛下自己筹捐到不到银子,凭什么就要拿文家开刀?!
文和仁道:“那怎么办?父亲年纪也大了,以后……”
嘴唇抖了一抖。
巨大的恐惧罩下来……
就因为文家现在没有了权势。
文和仁心中一颤。
当太平司的番子鱼贯退了出去,文家便算是有惊无险地过了这一劫。
“这这这这……这怎么能是证据确凿呢?”
居然忘了这个!
呼。
“居然还敢贿赂老子。”邱鹏程怒喝一声:“若非心中有鬼,何必贿赂老子?看来文和孝贪墨一案,证据确凿了!”
沈旭说着,提高声音道:“这文府内,只有先帝御赐的‘敦崇实学’的牌匾是真的!”
补上亏空?
“可是……”
文和孝叹了叹,道:“父亲是见过阉权之祸的。如今陛下重开东厂,这些人行事全无法纪,今夜之事可见一斑。这还是如今王芳立足未稳的情况。但若是让再这样下去,谁知道下一次,我们还躲不躲得过?”
“王督公那里要你操心吗!”沈旭骂道:“还不带着你的人滚出去,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他并没有因为邱鹏程说的‘既往不咎’四个字感到庆幸。
文和仁猛然发抖起来。
文博简的院子里。
随着这一句话,便有下人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邱鹏程又是干笑两声,目光中尽是冷意。
“大人,鄙人家中还有一起镀金的铁锭,大人可以看看……”
但这一夜,对于文家诸人,却依旧是个无眠之夜……
过了良久,他二伯与父亲才走了出来。
嘲讽。
太平司有多糜烂,大家都知道。这一盘金子,任谁都要心动!
文和仁道:“好在父亲早有准备,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定窑瓷是假的,这画是假的,这金子也是假的,你还不明白?”
文和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证据都没有,怎么就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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