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一身土,人家干干净净的闺房……”
左经纶默然了一会,又道:“恨吾只居内阁之末!”
少年人气重,他一转身,也不愿理左明心。
“没怎么……”
她也不要左明静陪,只将自己关在房里落泪。
宋礼却是皱眉道:“学生并未看到白义章的折子啊?”
左明心便愣了愣。
“猪蹄?哪有什么猪蹄?”那厨娘高声道:“我们左府这样的书香门第,怎会有猪蹄这样的吃食?!两位主子们怕看错了吧……”
“祖父,我听说钱侍郎的次子遇害了,他前几日送过我去京郊,是不是该去探问一番?”左明心道。
“怎么就没事,背上这么长一道口子。”
她是才女,自然知道这首宋词,便低声与秦玄策同念。
左经纶长叹一声,摆手道:“如今居于人下,只好一步一步来了。先清贪佞,以缓危局罢。”
宋礼拱手道:“学生必为大人计,终有一日,要让大人位登宰辅,以救天下!”
过了好一会,忽然有人轻轻敲了三下窗户。
“她一个被嫡兄欺负的庶女有何可难过的?”左明静道:“却是你。这两天心不在焉的,都在想什么?”
“你!”
“削宗藩……呵,陕西其实不是没钱。”左经纶恨恨道:“秦王府就有钱,汪乔龙身亡前曾苦求秦王拿出银钱给士兵置棉衣、发兵饷,借以激励士气,却遭到秦王的拒绝,汪乔龙愤言‘恨不肯给士兵一棉衣’,当日,便有秦军打开关门投降了唐中元。”
两人点点头。
人入了土,这事才从他心上过去。
听到钱承运这个叛徒,左经纶脸色便难看起来,淡淡道:“钱家死了人自己都不发丧,你不要跟着凑热闹。”
“他们能砍伤我吗?”秦玄策昂然道:“我放走了人,恐被都司大人责骂,便自己故意挨了一刀。”
见左明心是真的担心,左明静便拉着她到厨房看,却并未见到那个猪蹄。
秦玄策是到城外捡了那卖油酥饼一家人的尸首安葬了才过来。因那户人家被指为反贼细作,官府也不埋。
“赎出来了,他不过收了二两银子,却要给整个巡捕营背锅……”
宋礼只好道:“若依他左侍郎的俸禄算,他捐一百两已是了不得。若再卖些祖产,五百两倒是个合适的数目。”
左明心低头道:“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担心朵朵难过,想着该去见见。”
左明心突然“哎呀”了一声:“你怎么受伤了?!”
“进来吧。”
忽然有人在门外唤了一声,却是左明心。
左明心飞快地抬眼望了他一眼,极有些仰慕之意。
秦玄策摆摆手道:“没事。”
“不请长缨,系取天骄种,剑吼西风……”
想到自己的聘礼没了,左明心便极有些难过。
“不错,贪了数百万两,捐了五百两,老子甚至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说着,竟是还负手吟咏起来:“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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