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呵,高门大户,无一日安生。
那边王珍与王珠对视一眼。
“哈哈,白当家好,又见面了。”王笑道。
什么买卖不买卖的,想必是二哥找了人想劫狱。找谁不好,居然找了这么个大嗓门?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两个兄长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见王笑上来,脸上的表情方才放松下来。
至少,此时此刻,王笑绝对不是一个政客……
他声音不大,语气却极有些严厉。
王笑正有些诧异,却听王珠淡淡道:“买卖不做了,订金就算是送给白当家吧。”
父亲要责怪,自然不是责怪自己受了伤的儿子,个中内情一旦被知晓,到时候父亲怕是还要埋怨陶家牵连。
听说这个驸马是富商出身,却也没想到出手这么大方。
“难为驸马爷竟知道奴婢的名字。”刘安笑道。
王珍道:“说就说吧,也不冤枉。”
卢正初的话很委婉,意思其实还是延光帝那个意思。
王珍摇头自嘲道:“我这幅样子回去,怕是父亲又要责怪,你嫂子也聒噪,告诉他们我无恙便是。”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大汉脖子上纹着一只老虎。
“你好大的胆子!大哥下了狱,你万事不找我商量,却自己入了牢。真拿自己当驸马了是吧?翅膀硬了?!”
“这次万幸是有惊无险,往后我看好这孩子便是……”
等刘安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转头看去,却见王笑已走出了宫门,上了一辆马车……
但他刚被自己的三弟救出来,没办法,总是要替王笑说两句的。
他也不会回答“这么说怪我喽”这样的话,自顾自地又训叱道:“白义章、卢正初那是什么样的老道之人,这些政客向来是毫无情面可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去与他们较量,不怕被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马车缓缓走起来。
“他们不做,我来做!”
说什么鼠疫防治起来极难,但归根到底,他们就是不惧怕死人。这天下,对而他们而言,有太多人可以去死了。
哪怕这件事很难……
王笑耳朵一动,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
那白老虎也是打了个哈哈。他与这三兄弟又不是一路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便大咧咧地往外走去。
王笑极有些无语,白老虎这一席话,信息很多啊。
他便又想到了傅青主说的那场鼠疫。
王珠却还要批评他。
还有,什么叫弄油水,自己那是见义勇为!
王珍叹道:“你何必呢?”
王笑张了张嘴,也不知这种劫后余生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只好道:“好饿,我们去吃宵夜吧?”
但自己呢?
他回望了一眼金顶红砖的巍峨大殿,将心中那点茫然暂时抛掉。
“哦。”王笑这才舒了口气。
在这个皇权为尊的世界里,卢正初、郑元化这些人哪怕是忠臣。他们忠的也是皇室、忠的也是国祚。他们心中的社稷,是江山版图、是国运万年,而不是具体到一个又一个的人。
王珍受了刑,身上伤口颇多,一双手更是缠得和猪蹄一般,此时却是笑了笑,道:“大哥总该来谢你的……救命之恩。”
王珠从来都只批评人,不回应对方的辩解。
王珍笑道:“你二哥这园子里的菜,比任何酒楼都是不逊色的。”
咦,这不是那个白老虎吗?
两万万,这个数字对他们而言太多了,是可以划掉一点的。
王笑却是低着头发呆。
两人说话的功夫,王笑却是忽然福灵心至般地,有灵感在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