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罗德元亦是眉头紧锁,思考着会不会一开始就是昆党布的局?
先开口的是王笑。
他双手贴着地砖,忽然感到脖子上冰冰凉凉的。
这般说着,她却也想不出什么狠话来。
“我去陈姑娘屋里挑两件好看衣服穿。”
这次感觉到寒冷的却是钱承运。
花枝极有些不满,朝唐芊芊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打开了屋中的柜子。
“臭味会传过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为什么?”
卢正初居然毫无追究刑部的意思,仿佛刚才刑部陷害王笑的事只是正常的办案流程。
王笑被他指名道姓的称作自己的亲族,颇有些涩然起来。
王笑咬了咬牙,忽然开口道:“草民,恳请陛下重用太平司,再开东厂……”
“死丫头你现在惯会顶嘴。”唐芊芊低声骂了一句,却是支着头愣愣出神。
想到这里,王笑忽然看到卢正初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花枝颇有些不情愿,道:“晚间给你煮鸡蛋羮的时候怎么不说臭?”
“是,太平司。”王笑道:“草民……吓坏了。”
王笑不知道的是,当罗德元来审案时,见到确实不是唐芊芊,而是从暗门中走出来的陈圆圆。
……
卢正初将头埋得更低,悲声道:“臣万死难辞其咎。”
他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道:“草民也不知道,草民还以为是来抄家的,那个差爷说,他名叫卫奇,让我记住他。还说……别说草民当不了驸马,就算当了,在他眼里算个……”
而自己,则是一个理由。
不少人心中一愣,暗道:卢正初此言何意?
罗德元身体颤抖起来。
花枝却是懒得理她,反而问道:“为什么你要把入宫的机会让给她?”
他目光在殿中巡视了一会,突然指着王笑,道:“你们……用它来捉朕的女婿?用它来对付朕的亲族!好啊,这就是朕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而今天下午,钱承运的人也确实是敲开了积雪巷东七号的院门,从这里带走了陈圆圆……
他们也明白过来,陛下现在是在与卢正初在演戏呢!
花枝又问道:“那陈姑娘要是顺利入宫了,隔壁院子不就空出来了嘛,我能在隔壁院子养鸡吗?”
没有人回答。
钱承运再次心神一颤,这次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王笑自然不会说‘我家与南镇抚司有关系,要来我家捉人需要北镇抚司才能压住’这种话。
钱承运心中斟酌着,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
延光帝耳朵一动。
果然,卢正初伏于地上,悲声道:“臣,有罪。”
过了一会,她有些气愤地低声道:“要是陈圆圆敢害死了他,我……”
罗德元告诉宋礼之后,是宋礼布置了今天这一局,再由自己出面对付昆党。
花枝知道她在想什么,问道:“陈姑娘会按你说的做吗?”
延光帝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暴怒,反而冷笑起来:“好,真是太好了,这就是朕的肱股重臣们。卢阁老,朕还记得,当年就是你与首辅联名上的折子吧,言厂司之祸其害烈矣。折子上的内容朕还记得很清楚,‘大珰大监,纵横驿骚,吸髓饮血,以供进奉,大率入公帑者不及什一,而天下萧然,生灵涂炭!’这是一字一句,都是你们说言吧?”
里面却还有个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