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把自己塑造成什么了都,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延光帝没有理罗德元,而是转向那个女子,问道:“你又是何人?”
“他……每晚都来找民女。”
一直到罗德元重重咳了几声,有些人才反应过来。
邓景荣小心翼翼地看了王笑一眼。
“民女唐氏叩见陛下。”
“他为何要杀张恒?”
带着‘在皇上面前一定要说实话’这样朴实的想法,邓景荣老老实实道:“是。”
邓景荣低声道:“许是路过见着了心中好奇,打听得颇为祥细。”
“是……”
这不是扯淡吗?
王笑偏了偏头,有些迷茫的样子。
他自然也不知这乾清宫只是延光帝平时起居用的宫殿,而不是举行大典的太和殿。
殿中如他这般直勾勾地望向那女子的绝不止王笑一人。
“草民邓景荣叩见陛下。”
“你们都聊了什么?”
宫中佳丽虽多,却从未有过如此妩媚之态。让人不免有些……好奇。
那女子生得极是美丽,一种倾国倾城的美。
“后来王笑一直与民女说,他不放心张恒。所以他去巡捕营牢里雇了一个杀手,就在前夜,他去杀了张恒。”
延光帝往后靠了靠,倚在榻上,似乎在心中叹了口气。
含词未吐,气若幽兰。
钱承运道:“他为何要打听王笑?”
“然后呢?”
“他鞋子上有血。”那女子跪在地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声音里带着能勾起人保护欲的颤音,低声说道:“民女问他哪来的血,他说……说自己杀了张恒。”
“有没有可能是两人之前便有宿怨?”
“这……小的就不知了,张进士说话做事……有些深沉,小的揣测不出……”
“具体说来。”
钱承运又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今日一见她,王笑才知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邓景荣极是有些紧张,他的手轻轻颤抖着,心里想转头四下看看却又不敢,只好在心中暗暗感叹:这金鸾殿比想像中可要小些,却真是气派呢,自己居然还有来这里的一天。
但这里可是皇宫。
邓景荣很有些慌张起来,喃喃道:“听说过。”
邓景荣的手依然在抖,好在嘴皮子还算利索:“一开始只是听他讲中进士后的风光。后来,他便向小的打听王家三公子……”
钱承运问道:“几日前张恒到过积雪巷,据茶楼的伙计指认,是你与他在茶楼然坐了半天,是吗?”
钱承运又问道:“前些日子是不是突然有传言说他不是痴呆了?”
钱承运道:“前夜发生了什么?”
却听罗德元郑重其事地说道:“王笑如此人品行迹,不堪尚配公主!臣请治他欺君之罪。”
钱承运指向王笑,问道:“你认得他吗?”
钱承运却是点头不已,道:“这便是他骗继母钱财的缘由了。然后呢?”
此时王笑却根本就没在听这个老胥吏说话。
梅景胜道:“哼,市井妇婆之言,也敢拿到煌煌大殿之上来说。”
“邓景荣,你是五城兵马司的胥吏,专管清水坊一带,是吗?”钱承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