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芊芊?
接下来对方再以王笑的案子将王家拖进去,重新开始对付白义章,又该如何?
他马上站出来执礼道:“陛下!依祖制,都察院明正风宪,忠国忘身,岂可被如此菲薄……”
如今看来,那女人一开始就是在利用自己。
说起来竟是自己苦口婆心劝大哥指认了自己。
“传吧。”他兴味索然地说道。
大殿中烛光摇曳。
殿上,没有人能为王笑说话。
钱承运又道:“臣有证据。有两名证人此时正候在宫外,恳请陛下传唤。”
好一个宋礼,好一个左经纶……
钱承运道:“其实诗会那日,王笑就已对张恒起了杀心,不仅诋毁张恒,还将他推入荷塘。可惜张恒被人救出,王笑没有如愿。于是前天夜里,王笑潜入张恒府中杀了他。”
梅景胜冷哼道:“他不过是个少年,如何杀人?”
却见一个托盘上放的是一双沾着血迹的鞋,与自己常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自己昆党这边料错了。
延光帝揉了揉头,挥了挥手,如赶苍蝇一般道:“卞修永,你办了。”
他斜睨了卢正初一眼,又道:“刑部主事张恒的尸体下,用血写了一大一小两个王字,所有人都以为张恒是指认与他有过节的王珍为凶手。然而,臣发现,张恒的手伸出了三个手指,其实他想说的是‘凶手是王珍之三弟’。另外,他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那首词,正是王笑所作。这也映证了这点。”
延光帝重新坐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
“准。”
这比唐芊芊是个骗子还要让人伤心,若是骗子,还可以说是财帛动人心。
不待殿中别人反应过来,刑门左侍郎钱承运也是站了出来,朗声道:“罗御史所言属实,臣负责张恒一案,确实查到了证据,张恒实乃王笑所杀!”
王笑脑中的郭胖子再次折扇一指,叱道:“让你馋人家的身子,活该!”
王芳便知道这小太监这句话是简在帝心了,笑道:“刘安”
王笑不用看也知道这供状上的画押是真的,想必是昨夜对方审讯大哥,大哥听了自己的劝说招供了白义章的事,没想到人家在纸上却写的是指认自己为凶手,黑灯瞎火的就让大哥画了押。
卞修永连忙上去将罗德元拉下来。
罗德元一席话出口,屏风后有女子“啊”的一声惊呼声响起。
那边钱承运还在侃侃而谈:“王笑之所以要杀张恒,是因为两人皆看上了清水坊的寡妇唐氏,因争风吃醋,王笑还曾在一个诗会上刻意诋毁过张恒……”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自镇定心神。
那边王笑转头看向钱承运,目露思索。
却见次辅大人已是闭上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有两个小黄门端了两个托盘上来。
礼部尚书梅景胜愕然片刻,转头向卢正初看去。
卞修永、孔宾、罗德元这几个御史脸色马上就变了。
“你要实质的证据?好!”钱承运朗声道:“臣请陛下许臣呈上证物。”
他却也不知是要办了巡捕营,还是办了罗德元。
风吹烛火,光影动摇。
一袭罗裙飘然若仙。
完了……
陛上讨厌都察院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样当面提拔冷嘲热讽都察院的太监,就是莫大的侮辱了。
她竟是左经纶和宋礼派来的。
那夜里,自己扭了脚,她作出一幅关心模样,素手为自己脱鞋,却原来是在量自己的尺码。
“这些是线索。”钱承运道:“而昨日,臣夜审王珍,他已经据实招供,指认是他三弟王笑杀了张恒……这是供状。”
卞修永叱责道:“罗公节!你住口!”
率先发作的又是罗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