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想到那日说的白义章私吞赈灾粮一事,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恐惧。
“你谋杀朝廷官员的事败露了,跟我们走吧。”卫奇随意道。
卫奇与几个番子那种带着挑衅、羞辱、戏谑的目光则是如实物般在王笑脸上逡巡着。
在所有人都愣住的片刻时间里,王笑甩了甩发麻的手,又是一脚踹在卫奇肚子上。
他昨天被人打了一棍,今天又被崔氏、王康打骂,不知道谁还在自己身上乱摸……
卫奇见了王珍神情,骂道:“还他娘的笑,看来定是你杀的。”
下一刻,有人跑进院里来,却是潭香。
这种感觉让他极不适起来,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呼吸都由不得自己作主。
陶文君愣愣的,一时也不知是该放松还是该紧张,只是拿一双泪眼看着王珍。
一个番子目光在大堂上逡巡了一眼,盯着西府那一众莺莺燕燕看了一会,舔了下嘴唇,显出些饿狼般的神情来。
他嘴里这般问着,脚下却向一众女子走去。
他不退,反而向卫奇迎上去……
卫奇眼睛一亮,拿手一指潭香,喝道:“这小娘们想劫人,老子亲自来搜!”
卫奇不理王珍,目光在陶文君身上用力地剜了两眼,又将手指上的鼻屎抹在梨花木的桌椅上,转身往堂外走去。
“哈哈,还跟老子装蒜。”卫奇抠了抠鼻孔,却还是回答道:“张恒。”
“啪!”
誓要将这小兔崽子砍成残废!
王笑也知道这些笑容放肆的大汉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愈怒,脸色却愈是平静下来。
“夫君……”
这般想着,他凑在王笑脖子边嗅了一下,以一种戏谑的口吻道:“你是王珍?”
王笑猛然出手,重重一巴掌摔在卫奇脸上。
他手在腰间的刀上一拍,笑道:“证据,便在这里。”
卫奇捂着肚子连着退了好几步,几乎要摔在地上。
卫奇摸了摸下巴,思量着这个半大的少年模样比一般的小娘们还要俊俏些,若是能拿鞭子抽这小子,怕是比寻常活计还快活些。
“带走!”
葛氏却是捏着手帕望向门外,心道:痴呆儿若是想女人了,竟是连番子也敢为自己拦着……
他说着,快步上前,一双手便向潭香按去。
卫奇冷笑一声,重重一脚踹在连贵身上,将他踹倒,银子便落了一地。
王笑手心痛到发麻,却只觉得痛快至极。
那番子凝神看去,眼前是个很好看的少年,半边脸还被打红了一块。
那卫奇领了十几个番子押着王珍走到大堂外,王家的管家连贵便上前来,笑吟吟地递了一大锭银子到他面前。
王珍愕然。
“来啊!来砍我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今天穿了一身简简单单的红裙,梳了个新妇的发髻,红衣映得她肤白似雪,十七岁的佳人芳华正好。
没有人想到,这个半大少年居然敢打太平司的人……
王家如今虽说是家大业大,平日里看着满堂富贵。但一朝番子进了门,却依然像个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瑟瑟发抖。
卫奇咧嘴一笑,道:“小兔崽子,你还敢与老子纠缠。”
呵,倒是个当兔相公的好苗子。
声音阴狠,能让人感到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