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自己这样有钱的公子哥,果然最是吸引小姑娘。
——哼,还是我的碧儿温柔。
下一刻,那个太平司百户忽然向秦小竺拱拱手,笑道:“秦小姐,又见面了。”
见一群家丁扑上来,王珰便挣扎着想从秦小竺手底下挣出来。
虎虎生威地耍了一个时辰,秦小竺见院子里七倒八歪的秦玄策、庄小运、耿当还未醒来,便皱了皱眉。
秦小竺走到西府的院门前,突然停下来,盯着门口的石狮子看了一会。
这小娘们既然没那个意思,还是赶紧去学堂正经。今天的援课先生极是严厉,戒尺打下来是真的疼。
他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疯婆娘,敢在我家门口打劫我!
“是谁又有什么分别,难道谁还能免遵法度不成?!”那罗大人道。
于是她推开门,打算到外面遛一圈,熟悉一下新环境。
“一点小事而已,我太平司又不是管京城民生的。”裴民冷哼道。
谁知秦小竺却是忽然脸一沉,冷冷道:“娘希匹,你家这石狮子,逾制了知道吗?”
秦小竺骂道:“贼杀才,你家这石狮子逾制了,给钱封口还是我去告状让你全家问罪?你选一条!”
王珰只听到一声牙齿碎裂的声音,用手一摸,鼻子嘴巴都是血,手心里还有大半颗门牙。
秦小竺又问道:“贼杀才,再问你一次,给银子还是要问罪?”
她有些百无聊赖。
声音颇有些威势。
从积雪巷的最西走到中间,一拐,便到了清水街。
却见一行人缓缓而来,领头的是两人,都是三十左右年岁。
宿醉之后,她居然还是神清气爽。
同时他灵机一动,趁乱就伸手想去摸她一把。
秦小竺用下巴一指西府大门,问道:“这是你家?你家是王家?淳宁公主的准驸马住这里吗?”
裴民道:“秦小姐这是在打人吗?”
趁着这裴民还好说话的时候,他只好极不甘心地把荷包掏了出来。
秦小竺马上松开王珰,作出委屈状。
又疼又气又委屈!王珰真的想哭出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想去上学堂,偏偏遇到个这么个疯婆娘。
“就是他调戏我,民女路过这里,被他调戏了……”秦小竺嚎陶大哭道。
“哈哈,是因为他调戏我,我才打人的。”
裴民冷笑了一下,道:“她是秦成业的孙女。”
他便回过头,微微一笑,问道:“姑娘莫非是在喊小生?”
王珰带着书僮出来时,便正好瞧见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站在自家门口。
在他们想来,这也不知是哪来的女流氓,随手就能打发。
“小事?见微见著,可见京城治安、民风崩坏到何种地步……”
何况他上学要迟到了,再耽误就要挨戒尺了。
“哈哈哈哈。”秦小竺大笑一声,嗤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让你家大人来与我说吧。若没有十两银子,老子将你全家告到大理寺去!”
“秦成业?!哼,秦家的孙女又如何?”那罗大人怫然不悦,硬邦邦道:“只看她这幅德性,便知我楚朝武将都是一群怎样的兵油痞子!保家卫国不能,欺压百姓、抢银打架却是顺手,所以这女子小小年纪就已学得这一身油滑劣性!若放任这些蛀虫不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王珰心中极不情愿,但眼前说话的人又不是自己家中长辈,而是浑身上下带着杀气的太平司差爷。
马上便有十个护院家丁鱼贯冲出来。
“算了,今天放过你。”秦小竺说着,颇有些凶地瞪了王珰一眼,转身就走。
与裴民同行的那文士盯着秦小竺的背影看了一会,皱眉道:“你们太平司就这么办案的?事情分明还没断清楚。”
痛到不能呼吸!
裴民颇有些不耐烦,道:“这不是你我该管的事,知道那小女子是谁吗?”
“看到没?我被这疯婆娘欺负了,揍她!”
裴民翻了个白眼——行,你牛,有本事你去辽东打仗。
秦小竺骂道:“贼杀才,分明是我路过这里被你撞见,你就起了色心,想抢我入府,还摸我。大人,我真的是吓坏了。”
“卑职裴民,半月前跟着我家镇抚使大人接你与令弟进京。”
“挨戒尺就挨戒尺吧。”
王珰怯怯瞧了裴民一眼,怯怯问道:“这位大人,学生……这就去学堂了?”
这一脚踹得那家丁痛到变形,捂着肚子嚎叫着站不起来。
两个身后的随从则都是官差打扮。
一句话骂完,他心道:自己与这小娘们说这些没用的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