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微微眯着眼看去。
庄小运亦是道:“真是好诗,又好记,又……让人高兴。”
那边秦玄策看了一会,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眼,笑道:“嘿,我居然喝醉了。”
“哈哈,这个才够味。”她大笑道。
“就因为有你们仨,这样的人……还有你,你这样的滥赌鬼、酒鬼,不能镇守边关,只会赌钱……”他接着指着秦小竺,大笑道:“因为有你们四个,这楚朝的江山才风雨摇飘,天下才大坏了。”
我觉得呢?
——“誓杀奴酋皇太极!”
突然,她一手捉住王笑的发髻,将他整个头仰起来。然后俯下身就亲了上去……
……
“你唱得难听死了!”她骂道。
“亲射虎,看孙郎。”她乍乍呼呼念了一遍,也不知在想什么。
“铛”的一声。
“哈哈哈,好诗!”
“你们俩接着。”却见秦玄策忽然抛了两个酒坛过来,嘴里喊道:“这院子租得实在,竟还有送酒。”
秦小竺见他的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关内的少年郎,酒量就这么差吗?”
王笑抬头看向秦小竺,心道:“唉,无知者无畏。”
接着,她一抹嘴,大笑道:“酒酣胸胆尚开张!哈哈哈哈。”
完了!
下一刻,秦玄策提了两坛子酒向王笑走了过来,“嘭”的一声,在他桌前放了一坛。
又过了一会之后,耿当摔坐在地上,摆手道:“不……行了。”
王笑却是结结实实愣在那里。
树枝刺在秦玄策手里的酒坛上断开来。
“拿什么杯子,来,大口喝。”她朗声道。
她说着,放下酒坛子,捡起一枝树枝,道:“看我来舞剑。”
再出来时,却见秦小竺已站到板车上,单手提着一个比她头还要大两倍的酒坛。
接着,院子里吆喝声就响起来。
王笑无语至极,暗道自己若是多和这姐弟俩玩几次,怕是要一命呜呼。
秦玄策便拍着酒坛大唱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这大楚朝的京华烟云里掩藏的,居然是个就要分崩离析的王朝末年。
耿当站起身,傻笑了两声,拍着大腿道:“好诗。山海关,秦小竺,杀了奴酋皇太极,哈哈哈哈。”
“老虎兄?”
皇太极?!
耿当大笑道:“哈哈,他是俺捉进牢里的,又是王公子花银子捞出来的。”
她见王笑坐在那愣愣发呆,便在他头上拍了一拍。
却听秦小竺接着吟道:“山海外关秦小竺……”
口感差得另人发指。
“山海关外秦小竺,誓杀奴酋皇太极!”
秦玄策连连摆手。
秦小竺衣袂飘飞,隐有出尘之意。
嘴里唱到最后一句。
耿当听不懂这样的词,又重新摔坐在地上,低声喃喃道:“这首诗不好。”
秦玄策大笑道:“哈哈哈,你这也配叫诗,哈哈哈,不说平仄,你好歹押个韵……”
王笑以手抚额,头痛不已。
秦玄策忽然问道:“小运,你脸上的疤哪来的?”
王笑无奈,只好也灌了两口。
秦玄策闪身躲过,道:“哪里难听了。”
终于,众人都有些醉了,庄小运抱着个大石头趴着,耿当倚着树傻笑起来。
酒到酣时,庄小运突然冲到门外的沟边呕了起来。
这酒劣质得很,两人不免呛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