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快人心!”
王笑道:“我想在巡捕营牢房里捞人。”
王笑问道:“大快人心?”
按这个赌坊保镖的工资算起来,这里的一两银子大概相当于……将近两千块钱。
小柴禾道:“刚才小的与那位公子的谈话,两位也听到了,小的做些牵头拉线的生意,在京中还算有些脸面。这么说吧,有人想与两位……”
嘿,哪来的嫩鸟,竟也敢找柴爷做生意。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小柴禾懒着理他,向柜头点了点头,背着手转过身去,意思是:你跟这小子说。
后堂上,王笑三人被绑得扎扎实实地站着。
“哦。”王笑颇有些不情不愿,老老实实掏出怀里的一百两银票递过去。
“贼杀才,有屁快放。”
王笑一听这种话就心中郁闷——谈生意就谈生意,你跟我装什么装,我让你别斗蛐蛐了吗?
也正是因为大牢里建立的人脉,他才入了行。在三十多年后,小柴禾便成了如今在京城黑白两道混得很开的柴爷。
王笑愣了愣,轻声试探道:“唐芊……”
王笑问道:“免费的?”
“怎么办?等死呗。”小柴禾随口道,“没钱的、老实巴交的,便等着死就是了。这世道人命如草,正是爷这样的人捞快活的好时候。”
于是年纪很小的他就蹲了大牢,在牢里大家就开始叫他小柴禾了。
他是顺天府宛平县人,那年冬天很冷,他偷了一捆柴禾,被人捉到了衙门。这种小案子本是可以一笑置之的。但不知为何,那县令判了他三个月的刑。
小柴禾笑了笑:“不是谁都能跟我做生意的,哪个介绍你来的?”
王笑本有些犹豫,觉得那青年毕竟是犯了法,不好捞出来。可他再一想,问斩还是太过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买东西?”米曲愣了愣……
他发现,自己甚至没有都问那个高瘦青年名叫什么。
小柴禾这才转过头,问道:“你要捞谁?”
王笑道:“那没钱的人怎么办?”
小柴禾道:“谁让你来的?”
“哦。”王笑又问道:“那天字四号房又是什么?”
却有一个正押着秦玄策的打手听了,应道:“俺知道,是东垛桥如意醋坊的掌柜,有兄弟三人。”
“哎哟,我的爷,您别挖我的人呀。”柜头无奈,推着王笑的背,好声好气地将他请出赌坊。
王笑翻了个白眼——哈,一伙你个头,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两人咋咋呼呼,自己也不至于被捆起来。
王笑转头四下一看,见那柜头还领着人押着秦小竺二人,便轻声道:“这样方便吗?”
“天气冷了,你们看门,要戴帽子。”
那大汉一愣。
米曲正站在茶馆门口跺脚,犹豫着是不是回王家让人一起找三少爷,又或许自己去找?但他又怕万一三少爷回来了看不到自己。
小柴禾便挥了挥手,吩附道:“给这小子松开。”
王笑揣了银子进怀里,上下打量了那些肌肉硕大的打手几眼。
话还未说完,小柴禾便打断道:“你是唐爷的人?”
王笑便在心中默算起来。
小柴禾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道:“可以,四十两银子。”
王笑道:“好,先付多少定金?”
王笑道:“对,他为人如何?”
“要不要捞那高个青年呢?”
“白老虎?”小柴禾随口道:“他原是李督师的亲兵,李督师被问斩后,他便成了亡命徒,犯过几桩命案,算是在京畿的悍匪中排得上号,此人身手过得去,脑子差了些。”
他对这个时代的银子还没概念,只听说老高头卖了一双儿女才卖了三两多。
“犯过几桩命案?”王笑奇道:“那捉起来不得问斩?”
“咳,我……也算是她的人吧。”王笑道。
唐爷?
“那小子愣头愣脑,居然还真是来找柴爷的?”
“好吧。”王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高瘦青年捞出来,便咬咬牙道:“四十两就四十两。”
人家赌场的保安看起来又壮又能打,还那么便宜。自己却费劲巴拉地去捞那个高瘦青年,似乎很傻冒的样子。
于是他斟酌着问道:“请问一下,我如果请一个护卫,要多少银子?”
“对了,还要再向你们打听一件事。有个人叫白老虎,脖子上纹了一只老虎,看起来很能打。认识吗?”
“贵?”小柴禾皱了皱眉,站起身,说道:“爷刚才在斗蛐蛐,你看到了吗?”
王笑又道:“但我知道他是前天入的狱,是因为杀了杜良骏兄弟。”
接着,他转向秦玄策、秦小竺二人,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那大哥这个败家子为了一个聚会,包了一个大酒店,花了二十万人民币?!哪是什么诗会,分明是海天什么宴啊。
此时柜头押着三个小家伙找到小柴禾时,他正在斗蛐蛐。
“那便是他自己去的。”小柴禾道:“他几日前绑了恭庄伯府的儿子想勒索点钱花。谁知道那小子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被白老虎吓到了。哈哈,赎金还没到,人直接吓死了。白老虎估计是到巡捕营牢里避避风头吧。”
“看到了。”王笑颇为老实。
柜头便挤过去,俯在他耳边道:“柴爷,逮到三个小家伙,卖相都是最上等的,能换不少银子。但其中有一个说要找您的,要不,看一眼?”
小柴禾转头看去,目光在三人身逡巡了一下。
“呵,你当巡捕营是什么?那么大的衙门开着,哪样不要钱?”小柴禾冷笑道:“白老虎在外面弄了钱,到巡捕营里花,两方都快活。要你管这许多!”
他正说着,忽然余光中瞥到王笑,不由皱了皱眉,叱道:“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