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低声说道。
秦小竺便朝那摇骰子的柜头喊道:“你把骰子给我看看。”
然而,下一刻却发生了一件让他欲哭无泪的事。
柜头转头看去,见这少年相貌出众,衣着不凡。看起来与那一男一女两个小老千便像一类人。
看着迎面扑过来的大汉,王笑实实在在吓了一跳。
柜头笑道:“两位客官也不是没押对过。现在输了钱,与这骰子有何关系?”
“大!”
真相却是这一帮落第的举子打算明天继续说张恒的坏话,所以不能让范学齐再当冤大头,王珍就当了冤大头——王笑极有些愤愤不平。
“我们去西四街玩吧。”才出了芳庭,王笑就对米曲说道。
终于可以揣着钱到外面去花了。
起因是几个举子找王珍明天一起聚聚,又说不好打搅范学齐。王珍二话不说就决定自己做东,结果身上又没带钱,便找王笑借了一百两让人去包场地。
柜头道:“你是来找柴爷的?”
米曲转头一看,直惊得魂飞魄散。
果然,这三人一看就不像是来赌钱的——柜头心下一思量,抬手一指,喝道:“给我打!”
“你给我看了,我才下注。”秦小竺道。
“三少爷,你说呢?”
那秦小竺却是极能打,一人放到了三个大汉,一边打,一边嘴里还“直娘贼”骂个不停。
“又输了。”秦玄策哀嚎一声,轻声问道:“怎么办?没钱了。”
茶馆叫草木轩,大堂里坐得满满当当的人,上面说书先生正在讲《精忠传》
混乱中,一个大汉操起拳头砸向刚进门那个一动不动的少年……
西四街太远,而且王家大宅附近就有茶馆说书。
二百两银子,被王珍借走了一百两!
“不无可能。”秦玄策随口道。
米曲熟门熟路,带着王笑寻了个位置做了,要了壶西湖龙井。
“不是,我都不认识他们。”王笑喊道。
那少年凝神一看,像是吓了一跳,自言自语了一句:“唔,好多人。大家好啊,请问主事的在吗?”
王笑便将自己那一百两银票拿出来。
辛辛苦苦赚……骗来的钱,自己都还没花,就被有钱的大哥借了一百两。
赌坊里有很多玩法,也分了不同的区域。但大门一进来,正当中的赌桌上是最简单的开大小。
王珍正支着耳朵听得高兴,不由愣道:“你不多听一会……不是,多玩一会?”
“我们哪来的钱下注?”秦玄策一听就急了,在她耳边轻声道。
“闭嘴。”秦小竺叱道。
秦玄策、秦小竺两人也不惧,竟是与赌坊的汉子们打得不亦乐乎。
米曲并不是姓米,他从小就被卖了,记事起就在王家。
此后米曲才当上王珍的小厮,他不像醪糟,他没有什么理想,一碰书本就困,只想着能跟着王珍像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你们是一伙的?”
“两位客官若是不想下注,便请离开就是。”
正说着,却见一个少年踱步进来,朗声问道:“有人在吗?”
今天这诗会多有趣啊,大家一起骂张恒,呵,进士也不是那么高高在上嘛——王珍虽然没有参与发言,但心中也觉痛快,只觉落榜之后很久都没这么开怀了。
赌场登时一乱。
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相貌出众,衣着不凡。男的叫秦玄策,女的叫秦小竺。
“呸,我看你就是懒。”
坊如其名,极是兴旺。
“不是。”王笑应道。
他一般不去西四街听。
简直莫名其妙嘛,自己一点儿都不认得她。
米曲便问道:“三少爷想去四西街茶馆听人说书?”
王珍便应道:“那好吧,米曲,你送三弟回家。”
“大!大!大!”
但西四街哪家茶馆好,米曲知道的很清楚。
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能出门不带钱,随口乱借弟弟的钱?
王笑翻了个白眼——长得帅就是烦。今天我要是长得丑,这丫头定然不至于如此纠缠不休。
秦小竺撇了撇嘴,便高声喊道:“不错,我们三个是一起的,你又待如何?!”
一声重响,秦玄策双掌挡住那大汉的一拳,痛呼了一声:“嗷!好痛!”
“大哥,笑儿先回家,好不好?”王笑对王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