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陈宫口鼻溢血,萎靡倒地。幸被吕布,只手驾起。
袁术不敢大意:“陈公台,信否?”
待逆入泗水,下邳旦夕可至也。
先前,淮南水军,扼淮水防线,拒敌于国门之外。淮水航道,少有民船往来。徐州船舶,畅通无阻。不及日中,将抵泗口。
“喏。”交由程昱,必无差池。
“曹、袁,早已合谋。只为诱我等……大军离徐(州),自投死地也!”陈宫,锥心之痛,血流不绝。
此虑,亦合情合理。
“恐难速决。”陈宫答曰。
待使者出帐。司直程昱,自出屏后:“文若计成矣。”
话音未落,又见后船挫动。另有心腹来报:“盖海逐追!”
“曹孟德,袁公路。”事到如今,陈公台焉不知中计。
吕布心中急切,恨不能插翅。正欲传命疾驰。忽见前舰骚动。
更兼,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猛虎困于水。纵有火龙驹,日行千里,亦插翅难飞。
且,陈元龙,乃出徐州大族。关东士族,错节盘根。若怒而杀之,必损民望。何况,群雄并起,非陈元龙,不可安广陵。
“家门无恙,元龙免死。”吕布瓮声言道。
见陈宫怒目圆睁,摇摇欲坠。吕布急忙搀扶:“军师。”
“似……”心腹答曰:“翥凤。”
“卑下,未可知也。”使者亦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明见。”陈公台肃容下拜。
“嘶——”闻此言,陈公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有顷,这才吐气开声:“为今之计,该当何为。”
四日晨。
只需脱离战场,顺下淮水,赴水砦登船。过睢陵县南,便可经泗水口入下邳。此亦是吕布,兵发之路。
帐中别无二人,曹司空抚掌而笑。徐州既定。群雄俯首,指日可待也。焉能不喜。
种种迹象,疑窦丛生。
“当信之。”使者答曰。
旗船爵室。陈宫赶去与吕布相见。
“喏!”使者领命而返。
下邳被袭,家小俱陷。吕布心腹,焉能不知。若曹司空不许退兵,吾辈皆死无葬身之地也。
“善。”袁术深长一笑。
“下邳之事,又当如何?”吕布乃问,复主徐州之事。
袁术仰天长叹:“孟德,孟德!汉家天下,终归为玄德所有。”
“速去,速回。”曹司空又道。言下之意,是否假意还是真急,平乱之后,可见一斑。若吕布刻意拖延,贻误战机,必是早有所谋。若去而复返,再击淮南,必是人有所急。
昨夜虽命帐中心腹,三缄其口。然今日无故拔营,亦令军中议论纷纷。若不早归,必乱军心。
便有心腹来报:“泗口有大船拦阻。”
使者幸不辱命。
厮杀远去,四野无声。吕布心中急迫,无以复加。陈元龙虽行兵谏,并非谋逆。然若麾下兵卒,放任自流。府中娇妻美妾,惨遭欺凌。吕奉先悔不及也。
是夜,城北曹军大营。
电光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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