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淮南屯兵重地。
“军师所言,与某相合。”刘表难得,直抒胸臆。
然,“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一言蔽之,临机应变。
截断粮道,乃上上之策。谓“一朝无粮兵马散”,又谓“无兵无粮,因甚不降”。纪灵为淮南宿将,岂不知粮道之权重。
若寿春城下。曹司空攻城拔寨,一鼓作气,再破楚都。陈公台,则说吕奉先,与曹孟德合兵一处,杀尽淮南守军。再班师凯旋,稳守徐州。与司徒伏完,董氏外戚,守望相助,分庭抗礼,力保不失。待皇上流徙归来,封侯拜相,坐享富贵荣华,与季汉休戚与共。
“袁术手书,军师且观。”刘表言简意赅。
此时,四将已被荆州大军,困于中阳山砦,危在旦夕。
旗船爵室。见陈宫入内,吕布遂问:“何处立营。”
“善。”胡毋班,功成身退。
“明公。”军师祭酒祢衡,奉命入府。
“焉知刘景升,成人之美?”吕布必有此疑。
若寿春渠内。曹司空久攻不下,折戟沉舟,损兵折将。陈公台,则说吕奉先,与袁公路内外夹击。灭尽兖州兵马。再挥师北上,甄都勤王。与司徒伏完,董氏外戚,里应外合。屠尽曹党,同掌朝政。待皇上流徙归来,封侯拜相,坐享富贵荣华,与季汉休戚与共。
“被刘表困于南阳也。”胡毋班,一语中的。
十里长亭,送别甄都来使。军师中郎将,车驾回府。吕布升帐点兵,八健将尽出。效曹司空,八道攻淮。水陆并进,虚虚实实。于甄都言,兵发伐袁,又暗通淮南,唇亡齿寒。究竟,陈公台心中,如何着想。便是吕奉先,亦未可知也。
“哦?”饶是吕布,为一军之主,亦是初闻。
“偏师何在?”纪灵必有此问。
“无他(它)。从壁上,观龙亢火起耳。”无外人在场,故陈公台,实言相告。
“然也。”胡毋班,目露钦佩。
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也。
陈公台所料。曹孟德与袁公路,必有一场血战。双方兵力相若,水军相衡。旗鼓相当。何人得胜,犹未可知也。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见二虎之中,孰胜孰负,再定避实就虚。
徐州下邳。
兵法云:“五则攻之。”
细观书文,祢衡机智百转,权衡利害。刘表亦知事大,故不曾催促。遥想当年,平城之围。冒顿单于若不网开一面,放汉高祖归去。可还有两汉四百年江山,亦未可知也。
纪灵这才醒悟。先前,袁术遣麾下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四将。引偏师,假充粮商,水陆兼行,奇袭南阳。经鸿沟逆入瀙水,立寨中阳山中。南阳空虚,只剩老卒屯田。眼看兵祸绵延,荆州牧刘表遂十万火急,连上三表。乞出兵平乱。
曹军水陆并进,号称起大军二十万。淮南诸军,虽有十万之众。然多有先前长涂二龙,降兵入列。守城尚可一战。然若出城对阵,必挫军心。
军情如火,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