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张勋,齐声应诺。
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知皇上自罪君流,曹司空便已提前预备。故先上出师表。待甄都天子,专开朝议。曹党群情激奋,文武同仇敌忾。董侯亦知,事不可违。遂诏命讨贼。
且徐州皆知,若求吕奉先,先见陈公台。
“军师何意?”吕奉先,不置可否。
“明公,明见。”程昱如何能不醒悟。曹司空,本就有兵击袁术之意。先攻吕布,不过戏言耳。
袁术不吝赏赐。麾下文武,俱食高俸。如纪灵、张勋等,今皆号将军。食真二千石高俸。
正因淮南权重,不得有失。故袁术,长袖善舞,险中求存。
谓,“船小好调头,船大好顶浪”是也。
须知,四渎八流,纵横水网。然论天堑,唯有江河。余下皆多有不及。故内河水战,巨舰反不如小艇轻便。观陈公台掘泗水,以陷翥凤大舰,便可知一二。
程昱答曰:“明公所言是也。然卑下,窃以为。舍吕布而攻袁术,正是‘避实而击虚’也。”
“禀将军。”车骑大将军主簿,兼领军师中郎将阎象,适时进言:“曹孟德,得汉中十万精兵,不可不防。宜遣使徐州,说吕布击其后。”
故淮南水军,立营芍陂。拱卫寿春,未曾轻动。
“然也。”曹司空,成竹在胸,据实相告:“击袁为虚,诱吕先攻也。”
曹司空,笑意浮现:“仲德所言,深慰吾心。”
须知。丰墙峭阯,临渊弄险。看似“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则,非四世三公袁公路不可为。出身名门,广有人脉,乃其一。自居要冲,以身作保,乃其二。更有兄长袁本初,可行狐虎之威,乃其三。故群雄不敢轻视,亦不敢轻疑。暗中相交,以求共御强敌。
话说,自败四家联军,阵斩长涂二龙。战后犒赏有功。主簿阎象,独居首功。擢升军师中郎将,引为淮南智囊。与徐州陈宫比同。
“大将军毋虑。末将愿率麾下江淮上甲,退曹孟德。”正是淮南上将纪灵。
故虽荒侈,然终归不曾僭越。名门子弟,亦知收敛。
群僚亦历战火,颇多习以为常。
闻甄都军情。袁术居高稳坐,谈笑如旧。
淮南使者,门前投书。欲向陈宫,言及利害。以乞陈公台,再向吕布,面陈机宜。
翥凤之威,多出震慑。兼顾大江御敌。淮泗之间,斗舰足矣。
侧畔沉舟,皆修缮如初。日有军船下水,充填淮南水军。更兼翥凤首舰之利。论水军之利,犹胜兖、青。
奈何,淮南扼守江淮要冲。乃合肥侯,偏安江东之桥头堡。淮南若失,长江天堑,敌我共有。江东难上,关东难下。
“善。”袁术遂下敕命:“二位将军,择日北上,共拒曹孟德。”
“军师所言是也。”袁术从谏如流。
见机已到,荀彧遂进良言:“先前,袁术馈吕布,二百万斛米。二家必阴结盟约。明公若击淮南,吕布必击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