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贸易往来,反而更盛。又谓“此一时,彼一时”。
是故,奴隶贸易,由盛转衰。只因,沿线小国皆灭,无人可捕。大国攻伐,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权衡利弊,各方皆约束兵马,彼此克制,战端不敢轻启。
此亦在情理之中。客籍虽长居都护百城,然编户仍在西域诸国。户赋、口赋、算赋、更赋、赀赋,悉归诸国收取。然市租、假税、工税、算缗,则归都护百城收取。
果不出皇上所料。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何况,“财能通神”。
西域长史,年初上表,皇上束之高阁。半载已过,趁列国邸筑毕之机。西域长史,旧事重提。再问西域客籍。
年初,西域长史杜畿上表。都护百城,若开客籍,当有三百万余。与编户相加,足有千万之众。
唯有西域五十五国民,客庸都护百城,数以百万计。
闻皇上有意,将葱岭以西,域外列国,悉改属国。国主举家迁居,它乾列国邸。西域五十五国主,便跃跃欲试。只因灭国利大。举国为奴,贩来西域。填充都护百城,绿洲熔炉,薪火不熄。
若将百城客庸,悉编入籍。补足十年客税。恐不下二百五十亿。
“皆有数亿未偿。”荀攸再答。
西域联军,虽已分批撤回。皇上却命马翼,留存一支精锐,戍守要冲。为欢潜属国都尉所辖。
再有二百年汉祚,天下尽汉土矣。
时局一片大好,诸君切莫辜负。
此与奴隶贸易,皆域外贩来。迥异。
皇上平西域,足有十年矣。
国老巡视各城考场,不在北都。皇上遂命少府,六百里传书,告知朝议条陈。
此时若不应。又蹉跎三年矣。
客籍乃右相耿雍,安国之策。
时皇上,赞右相为“孤之管仲”。论客籍之利,西域都护府,亦不遑多让。唯此二地,客籍之利,不可尽数。
其利之大,如何舍弃?
时赐支初立。皇上有意,将北天竺三百万贵种,悉迁西域。然再三思虑,唯恐千万之巨,引西域诸国惊惧。再加赐支扼守高原,为与丰州,互为表里。故将天竺贵种,悉迁赐支。
如前所知。蓟国客庸之家,税赋大项,如户赋、口赋、算赋、更赋、市租、海租、假税、工税、赀赋、算缗等,诸项相加,户年均纳税,约五千钱。
西域户均十人,客籍约四十万户。若以此计。补足十年客税,足有四百亿。
北天竺,已为丰州。贵霜腹背皆汉土。自不敢轻举妄动。安息老王将死,王子割条支,与王上互市。今王上已成皇上。后汉已为季汉。试想,安息王子,未曾坐稳大位,岂敢有二心。待三年清除异己,三年稳坐大位,三年休养生息。十年之后,安息新王便起异心,季汉兵强马壮,已断难与敌。
“各税几何?”皇上又问。
赐支长史傅南容,惶恐上表。言,无名小子,岂可二千及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