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表奉献,认父归宗。”袁绍掷地有声。认父如认主。归宗乃归太上皇帝之宗庙也。换言之,合肥侯亦与后汉,再无瓜葛。
“荆州刘景升,守土有术,恐难速决。”合肥侯亦如此想。
今汉初立,万象更新。前朝遗贵,不进则死无葬身之地。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如此,荆北四郡,并淮南二郡,互为犄角,成守望之势。再横连徐州广陵郡。大江两岸,固若金汤。
“曹孟德,又当如何?”吕布必有此问。
《三国志·魏书·钟会传》注引《博物记》曰:“初,王粲与族兄凯俱避地荆州,刘表欲以女妻粲,而嫌其形陋而用率,以凯有风貌,乃以妻凯。凯生业,业即刘表外孙也。”
“天子出蓟家门,与我等何干?”吕布不解发问。
“大将军,所言是也。”合肥侯这便定计:“该当何为?”
“善。”皇上与有荣焉。
“谓‘此一时,彼一时也’。”袁绍答曰:“唇亡齿寒。曹孟德败吕布,必夺荆州。刘景升,焉能无惧。故,欲效刘玄德,与刘景升,和合相亲也。”
见吕布后知后觉。陈宫忽生慨叹。究竟是智者千虑,亦或是杞人忧天。见仁见智矣。
“陛下,明见。”袁绍遂告知以肺腑:“事成,陛下亦尊(继)父为太上皇帝。若不济,足可王爵传家矣。”
“朕为假子。岂与董侯同乎?”合肥侯以心事相问。
“董侯封勃海王。麟子封鲁王。凡二子之一即位,皆为宗王代汉。”陈宫慨叹:“九月甲午。今汉遂为后汉矣。”
“君流之日也。”袁绍麾下,亦多谋士。曹司空新得五郡,堪比一州之地。又并十万,西凉精兵。谓“兵强士附”,正当挥师而定关东。
“臣当,贺陛下之喜。”袁绍语出惊人。
“曹孟德,何时起兵。”合肥侯,再无杂念。
结亲如结盟。
“董侯先定九月甲午,即皇帝位。因知太上皇帝,有意重阳未几(前后),娶董太后也。”袁绍再为合肥侯解惑。
乃指合肥侯,赐婚袁术之子,与刘表之女。
“曹孟德,总朝政。甄都朝野,皆为党羽。若皇上都北,必行播乱反正,迁回旧都。奈何,王上自罪,君流十万里。虽定三载之期,然三载之中,曹孟德必兴十万大军,剪灭群雄,并吞关东。三载之后,‘羽翼已成,难动也’。”
“善!”合肥侯,当机立断。生死存亡,合肥侯岂因虚名而废国事。何况,史侯前车之鉴。
江东大将军袁绍,奉诏入宫,与合肥侯秘议。
唯一所患。刘表心向甄都,如何能遵合肥侯诏命。
“太上皇帝,乃董侯之父。朕,当如何自处?”合肥侯自与董太后,母子冰释前嫌。已无蒸母之隐疾。然初闻董侯乃董太后亲生,亦难免分寸大乱,有失计较。
“大将军,何所谋?”合肥侯,又问。
“非也。”袁绍答曰:“乃陛下也。”
“为何车骑大将军……”合肥侯言出自醒:“连横之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