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君言名备

    谓“知子莫若母”。诸母这便起身下榻。取匣中香囊，灯下细观。

    是夜。太仓府门，徐徐开启。

    “这……”那人顿时语塞。

    “九江名士，才辩见长。”窦太皇竟也知晓，蒋干之名。

    王斌前为执金吾，乃已故王美人长兄。邹靖曾为五官中郎将，为破虏校尉时，便曾参与北伐，后又讨伐冀州黄巾。且与蓟王刘备，乃是旧识。奈何长信太仆程璜，有感大长秋曹节，先其而去，吊唁归来，便卧榻不起。日前见过养女程夫人，便已亡故。程夫人已怀合肥侯子，故已先行离去。

    “符信何在。”阙上再问。

    蒋干答曰：“蓟王门下，谒见太后。”

    “蓟王何在？”窦太皇，柔声相问。

    少顷，长信卫尉邹靖来报。贼人皆已毙命，请太皇移驾。

    事不宜迟。蒋干原路返回。经太仓出北邙。车驾直奔东郭马市。自下密道，前往云台（详见：《列宿·014 兴师动众》）。

    见窦太后，榻沿侧坐。似正暗自垂泪。诸母这便掀帘相问：“我儿，何故？”

    窦太皇眸中失色：“蓟王不朝，恐洛阳生变。”

    诸母起身，正见匣中香囊。

    “且随我入宫。”既出蓟王之命，邹靖自不疑有他。

    记室掾蒋干，并一众游徼提灯而出。叩响长信宫角门。

    诸母遂取香囊示意：“我儿且看。”

    囊中香料犹在，似亦无缺。然窦太皇过目，已喜极而泣。

    “敢问太皇。先帝《起居遗诏》何在？”蒋干直言不讳。

    窦太皇，眸生异彩。顾不得许多，急忙拆线。

    “‘疏不间亲，卑不谋尊’。下臣，代主行事，岂能自僭。”蒋干再拜。言指，乃出蓟王之虑。

    失望之色，一闪而逝。窦太皇言道：“如此，也罢。朕，便与你入宫取诏。”

    阙上守卫，一声低喝：“何人犯禁。”

    “符信在此。”蒋干命游缴，将一小匣，掷上阙楼。

    所幸，长信三卿，各有不凡。先前，长信太仆程璜，掌宫事；长信少府王斌，掌外事；长信卫尉邹靖，掌守备。三卿各有出处。

    蒋干答曰：“太皇危于累卵，奉王命相救。”

    “与蓟王，私通否？”诸母必有此问。

    须臾，窦太后，移驾相见。

    先前，窦太皇曾向卢司空，明示此诏。蓟王得知内情，自不意外。窦太后遂答曰：“藏于云台。”

    “孤母尚在，不可轻离。”窦太皇，心意已决：“主记自去禁中，寻小黄门吴伉。只需言‘元亨利贞，亢龙有悔’。吴伉自会将遗诏奉上。”

    香囊针脚细密，浑然天成。然边角处，针孔略有重叠。似被人二次拆裁。论蓟王宫中女工，王太后首屈一指。若为王太后重缝，必难窥针迹。香囊女工，不过二流。

    “杀！”那人反喝。

    窦太皇，情难自禁：“未可知也。”

    少顷，角门开启。长信卫尉邹靖，领兵相迎。

    “既是园夫，何故着缁衣！”邹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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