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毕岚既来,已有必死之心。毕竟,满门家小俱在函园。譬如段珪明知,被张让、赵忠构陷,然为保家小,仍饮药而亡。可比此时,毕岚心境。
故赵忠所言。董侯或出汉室,绝非空谈。
舍中众人,皆心有戚戚。
河间王刘陔,乃河间安王刘利之子。与先帝,皆出河间孝王刘开一脉。乃桓帝孙辈。然国事如何,皆与永乐隐秘无干。且看那夜蟾宫之上,究竟何人所为。
窥蓟王行事,可见一斑。为楼桑少君时,事必躬亲。为临乡少君侯时,已有左膀右臂。今为大汉一藩,文武百官,鼎盛吏治。
奈何,长乐太仆段珪,饮药而死。蟾宫毁于大火。大长秋兼尚书令曹节,亦亡故。死无对证,无迹可寻。
和乐,语出《诗经·小雅·鹿鸣》:“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汉书·董仲舒传》亦有:“百姓和乐,政事宣昭。”乃鸾栖馆中,精舍之冠。常为二千石,相聚小酌。
“亦不出封国之事。”毕岚答曰。
董侯身世,与今汉时局,息息相关。
待汉高祖称帝,下诏:“诸王、通侯、将军、群卿、大夫已尊朕为皇帝,而(刘)太公未有号,今上尊太公曰太上皇。”时刘太公,仍在世。
试想,蓟王子起居求学之馆。蓟王焉不持重。守备森严,进出有令,乃是必然。紫渊本是蓟王所建别馆,后扩六国馆。再改王子馆。虽名馆,实则离宫也。蓟王择良师益友,相伴诸王子。用心可谓良苦。尤其八王子,蓟王纵远征在外,亦或是日理万机,亦不忘言传身教。“学而无用”之说,国人津津乐道。与“无为而治”,颇多异曲同工。
王学之道,便在于此。
彼时,合肥侯亦求徙封大国。先帝问政。尚书令曹节,深谙圣意,皆谏言拒之。
“据实已告,莫相遮。”赵忠言道。
更有甚者,为董太皇接生之太医令张奉,曾言董侯有“日角之相”。此乃帝王之相也。换言之,此子必然不凡。
“可恨宋奇不在。”苦思无果,束手无策,宋典仰天长叹。
一言蔽之。王治相,相治官,官治吏,吏治民。
“童子申何在?”毕岚忙问。
号“太上皇”者,好比“赵主父”。年事已高,退位让贤,唯恐少主年幼,不足持国。故尊“太上皇帝”以镇之。欲使家国大权,平稳过渡。
逸乐舍中。黄门大内官,各有心思。
王太后既召宋奇,必莫大相干。永乐之事,牵连甚广。然多各执一词。好比“众盲摸象,各说异端”。皆未能窥其全貌。
“何不召来?”毕岚试问。
甚至凌驾于,皇帝之上。
封谞试问:“卫尉之意,童子申必有未尽之言。”
如此。不费一兵一卒,汉室三兴。麟子阿斗称帝,蓟王当封太上皇,临朝称制。
后事,众所周知。先帝析分博陵,增封蓟王(详见:《陇右·047 再增三县》)。平原王刘硕,终未如愿。
刘政不但盗迎掖庭出女,甚至私取简王姬。有司奏请诛之,然不过削一县而已。
据此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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