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贵公子,悠悠转醒。
今日休沐。
“‘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窦太皇,又言道:“若长姐亦‘梦与神遇’,‘已而有身’,‘遂产董侯’。当可得免也。”
“何以知之?”陈琳遂问。
门下署,鸾栖馆。
洛阳金市,“天下一”玉石商肆。
好友心中所想,许攸焉能不知。陈琳为国秉笔,掌《朝闻日报》。左伯纸,历经改良。产量大增。蓟国莘莘学子,多弃简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大行。活字印刷机,早已代替雕版手印。更助《朝闻日报》刊发。
“妹言,是也。”董太皇这才,涣然冰释。
“大贤良师。”旧友相见,贵公子,不由泪目。
“君侯,少安。”忽听外室人言。
待董太皇,稳住心神。窦太皇,这才言语相问:“董侯其父,究竟何人?”
“天下五帝。”陈琳,幡然醒悟。
“我主可乎?”许攸笑问。
见精舍陌生,不由挣扎出声:“我身入黄泉……”
报馆丞陈琳与南閤祭酒许攸,相约小酌。
大贤良师,伸手搀扶:“禁中传闻,皇后‘自致暴室,以忧死’。”
董太皇,闻声色变:“妹,何出此言。”
屏退左右。窦太皇,耳语言道:“莫非,王上乎?”
于是乎,窦太皇又道:“董侯,乃贼臣董卓所立。童子,又出何后所择。长姐,无过。董侯,亦无过。”
董太皇,累日惶恐难安,噩梦连连。一朝得解,焉能不,喜极而泣,不能自已。
“假神鬼也。”许攸答曰。
“长姐,所言是也。”窦太皇柔声宽慰。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前夜。董太皇被发跣足,陈情王太后当面。进出皇英殿,如何能瞒过窦太皇。虽乞王太后,万勿外传,尤其不可告知蓟王。奈何史侯布告天下。蓟王得报,亲临问询。董太皇,虽闭口不言。然却已坐实,董侯乃太皇所出。
此时,二宫太皇,并甘后,尚不知史侯之事。
事已至此,再无转圜。即便,董侯身世,董太皇讳莫如深。然却早已坐实,非出先帝。更加,曹司空与董侯,历经此事,必心生间隙。如何还能再为君臣。更有甚者,大汉向来,宽法严律。譬如,只诛首恶,从众减免。
“其原如此乎。”陈琳自悟。与好友满饮,落杯相问:“若史董二侯,皆非汉室。天下共主,又当何属?”
“乃诸常侍、小黄门在省闼(tà禁中)者,共合钱物,收葬之。”大贤良师,知无不言。
亦是蓟王,有意为之。
故,集思广益,遍采民风。蓟王称帝,汉室三兴。绝非陈琳,一家之言。几成举国上下之共识。
“孟德何在?”贵公子,又问。
窦太皇,美眸深邃:“董侯与王美人子,年岁相若。虑及长姐,十月大期。时,王上余毒未尽,无所出也。”
“可也。”陈琳正如此想:“天下三分,九州幅裂。今汉式微,难以回天。我主三兴,天命所归也。”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