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丰,去而复返,难掩心事。亭中董侯,何必再问。
“喏。”王越领命。
“为示公道。司空请王上移驾旁观。”程昱道明来意。
史侯,正欲开口,忽话锋一转:“二董之罪,司空决断。”言下之意,曹司空先除二董,立投名状。待为董侯定罪时,史侯再出手不迟。
“……朕,知矣。”董侯,略显迟疑。曹司空,枭雄之姿。心意如何,未可知也。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无外人在场,曹司空索性,直言相问。
“喏。”程昱亦不勉强,这便拜退。
“善。”曹司空,急君之所急。史侯焉能不喜。
须臾,司直程昱入阁:“叩见陛下。”
“陛下,陛下?”
何况,骠骑大将军张济,已率三千西凉铁骑,戍守宫城。当万无一失。
史夫人,哑口无言。所谓,狼前虎后。前有董侯,贵子未除。后有麟子阿斗,列队登基。史侯岂能随心所欲。
史侯志得意满,举止略轻浮。虽已元服,然毕竟年少。人前人后,稍有参差,亦是人之常情。
“可。”董侯言简意赅。
甄都宫苑,守备森严。
程昱叩别天子,转去承光后殿。
“下臣,敢不从命。”曹孟德心中窃喜,而面露谦卑。
“既是董太皇赐婚,当有其事。”史侯曾为天子,洛阳宫闱旧事,多有所知。
“先废董侯,可乎?”史侯欲避难就易。
兹事体大。曹司空,亲赴承光殿。向史侯道明原委。
“必是曹司空之命。”董侯心中了然:“何患一见。”
“陛下。”便在此时,虎贲中郎将王越来报。
史侯,感同身受。然庙堂,毕竟不比江湖。断不可,手起刀落,快意恩仇。意气用事,必然后患无穷。史夫人,出身仙门。与史侯,所思所行,并不等同。
“陛下安心。门人行事,神鬼不知也。”史夫人答曰。
二董并家小,悉数下狱。曹司空命人,夜提重犯,行三司会审。
见史夫人,心意难平。史侯遂好言宽慰:“今骠骑大将军,已将兵入宫。待有司考问,三五日之内,当有定论。”
蓟王无小事。
逼急,董承冷笑出声:“某女,已配蓟王。曹司空,欲诛蓟王家乎?”
再加满饮数杯,酒意上头。步履虚浮,亦毋需大惊小怪。之所以,看似全无戒备。只因甄都宫中黄门,皆由洛阳徙来。黄门附汉而生,天家忠犬。故毋论何人为帝,皆忠心不二。换言之,除董侯亲信外,宫中一干人等,史侯皆可用之。且来时所携王仪卤簿,宫人、御卫,一应俱全。
“喏。”程昱伏地领命,又低语进言:“弘农王,已移驾承光殿。司空言,陛下少安。”
“陛下,明见。”史夫人,无声退避。
“司直免礼。”董侯临危不乱:“所为何来。”
待程昱出殿。史夫人,自出琉璃画壁:“陛下何不命曹司空,明日为董侯定罪。”
“阿母所言是也。”此亦是史侯心中所想,然如席间曹司空进言:“恐杀之轻慢,为蓟王所恶。另立麟子,如之奈何。”
“叔父传书,长兄布告。河北却无片言。且昔日永乐宫事,朕亦思之不忘。黄门令,不必再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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