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碎身糜躯

    所谓“永乐隐秘”，便是董太后，假逐鬼童子，行‘鱼目乱真珠’。暗将王美人贵子，换成无父野种之事。

    凝视嫡长子。程贵人，一时神游天外。

    “司空，所言是也。”俯瞰群臣，合肥侯意气风发。

    “然也。”程璜，气喘吁吁，狡黠而笑：“曹大人，‘识其一，不知其二；治其内，而不治其外’也。”

    兹事体大。稍有不慎，殃及满门。程夫人行走二宫多年，焉能不知，其中利害。更何况，又曾为天子食母。将心比心，亦不愿大汉帝位旁落。被野种暗篡。

    “乃忧时世。”程贵人，亦不隐瞒。

    程璜取《废帝诏书》相赠：“此诏，本为尚书台所存。乃曹大人窃取。今授我儿，可知何意？”

    试想，仅凭程贵人，一己之力。如何能与汝南袁氏，举族相抗。更加程贵人，乃程璜养女，熟知宫闱禁忌，素知进退。二人相处，亦百般和谐，别无芥蒂。

    “皇后。”闻皇后轻唤，程贵人猛回神。

    然董太后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心机费尽，步步为营。十月怀胎，诞下不知何种。又与王美人贵子，并一众逐鬼童子，同殿豢养。行‘鱼目乱真珠’。意欲何为？

    “我儿，依计行事，毋需多言。”程璜又叮嘱道。

    甄都之变，亦传江东。

    建业宫，神龙殿。

    “君臣离心，亦难两全。”司空袁遗，出身汝南袁氏。焉不知朝事。

    “喏。”程夫人，敢不从命。

    于吉仙师，“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事之”。语出仙人之口，自当八九不离十。

    程夫人不解：“未闻，太后不谨。”

    程贵人，便是程璜小女。彼时为先帝食母。今为合肥侯贵人。素有宠。连诞二子，今又孕身。于吉仙师言，程贵人有宜男之相。

    袁皇后，有感而发：“‘日出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泊如四海之池，遍观是邪谓何？’”

    建业宫，临海殿。

    “阿父以为，董太后，委身何人。”程夫人，当有此问。

    “既如此，天子何来假父。”程夫人转而又问：“且董太后，乳从何来。”

    甄都时局崩坏，接二连三。始料不及。

    “何来忧思？”正因亲如手足。故袁皇后，直言相问。

    “委身何人，未可厚非。便有男宠，亦不过角玉之用耳。”程璜老眼，精光闪烁：“然，董太后却假王美人子，阴哺己子。且二子又与逐鬼童子共养之。行‘鱼目乱真珠’。我儿可知，永乐太后，意欲何为？”

    “喏。”老父程璜，忠于汉室。程夫人亦不遑多让。

    合肥侯择此时，专开朝议。欲求北伐之心，不言自喻。

    程夫人焉能不知：“曹大人，乃行‘盗书续命’也。”

    “董承刺曹，董重矫诏。”袁皇后，心中一动：“时世何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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