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精不贵多”。便如徐州君臣这般。
程昱言道:“董承乃外戚。恐屈从,故未施五刑。”
麋竺入府,与陈登对饮前堂。麋竺乃东海豪商,广泛交游,四海亲朋。除与陈元龙结交。徐州属吏,皆多走动。更加,献郁洲山于蓟王,充作其妹嫁资。终归“富在深山有远亲”。何况,吕布凡有所命,必倾力而为。故所到之处,皆得礼遇。徐州上下,亦无可指摘。
“明公,明见。”祢衡指点江山,名士风范:“曹孟德与董氏外戚,断难苟全。曹孟德欲诛董氏三族之心不减。天子焉能不‘援之以手’。彼时,君臣离间,可比董卓之乱也。”
得张邈保举,州中名士,纷纷出仕,充填徐州吏治。尤胜陶恭祖先前。且远观长涂二龙,兵败身死。唯六雄可守一方,几成关东共识。
射阳县,匡琦城,伏波将军治。
遵循先帝遗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再行播乱反正,重立史侯为帝。亦合乎大汉仪轨。无可非议。
“然也。”陈元龙答曰:“窃以为,闻矫诏,吕将军必起兵。”
“陈公台,计将安出?”麋竺心存此问。
若深思。暗中图谋,欲行不轨。与豢养死士,刺杀朝臣。二者之间,虽有因果关联。却缺真凭实据,足可佐证。换言之,董承仍可狡辩。虽图谋不轨,然引而不发,是故刺曹者,另有其人。
“元龙所言是也。”麋竺又问:“何间六雄?”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陈宫,何谋?”程昱不解。
“引蓟王大军南下,是其一也。离间六雄,为其二也。”陈元龙答曰。
四渎八流,纵横枝津。关东平川,便利舟行。轻舟顺下泗水,半日往返。
益州刘焉,荆州刘表,恐亦如长涂二龙。虽可守一时,不可守一世。
“哼!”曹孟德心中恶劣,可想而知。
襄阳,镇南将军兼荆州牧,刘表府。
言下之意,众目睽睽,断不可屈打成招。不然,非但不能坐罪,反落人口实。不能服众,又如何堵悠悠众口。尤其,蓟王和光同尘,明以照奸。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稍有破绽,万事休矣。
对饮前堂,不避耳目。亦出君子磊落之交也。
徐州,下邳国。镇东将军兼徐州牧,吕布府。
“也罢。”素知陈宫为人,吕布亦不多问。
“喏。”程昱亦知事大,不敢痛施酷刑。这便道明来意:“徐州别驾麋竺,昨日赴司徒会。今又入车骑大将军门。却不知,所为何事。”
麋竺这便醒悟:“陈公台所患,孙坚助曹。”
“善。”吕布颐指气使,颇养上位之姿:“别驾有劳。”
“喏。”程昱领命自去。
“二虎过江。”刘表遂会其意:“青州孙坚,徐州吕布。”
“军师,何出此言?”闻遣使言和,刘景升,居高下问。
故,于曹孟德而言。心中唯一所患,必是蓟王无疑。
“军师所言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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