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王庭行踪

山东移。必能碰到。

    刘备整日练兵，面色如常。内心却越发焦急。一日数次登临谯楼，居高望北。城内设施早已修建完备。整日磨刀霍霍却不见斥候返回。难道王庭远迁漠北，没有东来？

    擦干马背汗渍，披上麻毯保暖。喂食细料，拴在林间蓄养马力。骑士就地歇息，取清水和压缩干粮充饥后，披甲而睡。乔装成鲜卑游骑的斥候绕山巡弋，谨防鲜卑人马。

    “领麾下精骑，阵前听令。”

    “领绣衣吏、丹阳白毦、机关车队，随我出征。”

    刘备笑答：“我与徐荣领五百白毦精骑、五百鼍龙骑，和机关车队一并前去劫营。”

    东部鲜卑亦不见西来。显然那位新任辽西太守，并非浪得虚名。与辽西乌桓王丘力居一起，将东部鲜卑牢牢拖住。废檀石槐一臂。辽西乌桓王丘力居，众五千余落。比照八百余落的右北平乌桓，辽西太守能轻松组建两万骑兵。战力亦不逊于东部鲜卑。

    白檀再往北，便是后世的丰宁坝上。位于燕山北麓和内蒙古高原南缘。地势由东南向西北呈阶梯状增高，分坝下、接坝、坝上三重地貌。坝上草原秦代属上谷郡，西汉属上谷北境。时下尽是鲜卑之地。再往西，便是阴山余脉，沽源坝上。

    目光所及，诸将皆挺胸抬头，威武雄壮。

    不断有斥候往来引路。刘备问过，说还有百里便到鲜卑营地。

    丹阳白毦，果敢悍勇。马战稍弱，却有马镫。此去劫营，成若不成，皆可断后。

    居于外帐的乌莲拔刀起身，与心腹女卫护住帐门。却听帐外绣衣吏，沉声禀报：“斥候有紧急军情上报。”

    派出去的斥候，正单膝跪在帐前。见他身裹鲜卑皮袍，内衬楼桑甲胄。一路疾驰，正是顺阳白毦。刘备这便问道：如何？

    黎明时分，马蹄声忽沉闷松软。绵延如簇的山林全然不见，身下已是枯黄草甸。

    鲜卑大营傍湖下寨，正是时下难得水草丰茂之地。

    任凭冷风呼啸，却吹不散刘备满腔躁动的火焰。

    刘取将令在手，来回踱步数次，口出将令：“乌延、乌莲听令！”

    “末将在！”两人抱拳出列。

    斥候抱拳道：回禀少主，我等在阴山脚下发现一座鲜卑大营。或是王庭所在。

    也正因有众水网滋养，此地才迅速从肆虐的蝗灾中恢复元气。

    斥候前方引路。三千精骑呼啸而去。

    “徐荣、田冈听令！”

    刘备大喜：速取图来。

    “领弓弩、刀盾、长枪兵，固守城池，代行将令。抗命不遵者，可先斩后奏。”

    此去皆是骑兵、车辆。吊桥缓缓落下，徐荣、田冈一马当先，领五百鼍龙骑呼啸而出。乌延、乌莲并驾齐驱，各领麾下突骑冲出城池。刘备亲率五百白毦精骑居中。吕冲领三十绣衣吏，护十几辆机关马车居后。

    正如乌莲所说，胡人赖以生存的资源有三：“水草”、“刍稾”、“盐地”。

    位置果在坝上。刘备细细看过，这便问道：此营有何不同？

    天气渐渐转凉，草木日渐枯黄。白檀城内却一派热火朝天景象。

    后世号称‘塞外明珠’的坝上草原湖，乃是一处由草原、河流与湖泊，互相交织而成的奇特地貌。位于濡水上游。号称曲河的濡水在大草原上千曲百回，蜿蜒北流。形成众多支流、湖泊。如水泉淖（nào）、公鸡淖、囫囵淖等，组成密集的草原河网。